这伙贼人是活动在玄州和芜城边界地方的山贼。
地方不大,就是个破寨子,上上下下加起来不超过二十个人。
不过因为在两城交界处,芜城不愿意管,玄州也懒得收拾烂摊子,这才让他们存留了下来。
地方虽小,作恶不少。
这伙人没少杀人越货,最近芜城和玄州都不太太平,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开张了,这才动手劫了余知了他们。
这要搁以前,百八十两银子他们根本不放在心上。
几人被关在一处破烂的房间里。
几人的行囊被翻地乱糟糟的,留了一地的被褥衣裳。
还好余知了做的那些杂粮饼他们没看着眼里,就提放在了一边的桌上,并没有带走。
米、面、火腿,还有包里刘长康换的药通通被收走了。
“知了姐,怎么办?”
余知了比陈二妮更怕,他们三人一看就是小孩儿,就是刘长康看着老成些也难掩一脸青涩。
可她不一样,一个适龄女子落在这伙人的手里,结果可想而知。
她身上的骨头都跟着冷了起来,她还没有找到阿公阿婆,就要命丧黄泉了...
“余姐姐,对不起...”刘长康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显然对眼前的情形了解了七七八八。
陈二妮呜咽出声,“都怪你都怪你!呜呜呜呜...”
刘长康没有说话,脑袋上磕了一大个包,这会儿呼吸都扯着痛。
“了了...了了...”
余知了抬头,她看向阿隼,“阿隼,你没事吧?你身上好多血...”
阿隼看了她一眼,用唇给她做了一个口型,‘刀’。
余知了骤然清醒,对!仙人洞里有把匕首!
两人默默费力地挪动屁股,背靠背靠在一起。
“阿隼,一会儿他们肯定会再来,现在割绳子肯定会被发现。再晚些。”余知了声音极地。
阿隼点点头。
余知了正要说话,门就被踹开了。
“谁是刘长康?”
陈二妮往后躲了躲,刘长康不留痕迹地看了她一眼,抿抿唇,“我就是。”
“银子交出来!”
刘长康皱眉,“银子?我们的银子全部置办粮食了。”
“少给老子贫!侯三说你当东西都当了快一百两,就车上那条破火腿,还有一些白米白面,你一百两就花光了?
你要是老老实实把剩的银子交出来,老子还能放你一马。你要是敢骗我,就别想活过今晚了!”
刘长康红了眼眶,“大哥,我真的没有骗您。我就当了八十两,雇侯三就花了十几两银子。
白米白面您也知道价格。
还有那条火腿,是吞云楼的火腿,上头还有吞云楼熏烤的标记,您可以去看看,一条就二十多两了!
包袱里还有不少药材,您也可以去翻,都是些好药,花了不少钱,就这么算下来,我还能剩多少钱啊?”
大汉抬脚猛地踩上刘长康的腿。
刘长康惨叫一声,额间的汗不要钱地滴落下来。
大汉脚碾了碾,“真没有银子了?”
刘长康点点头,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大汉收脚,“你们几个,钱是不是在你们身上?”
陈二妮抖了抖身子。
那大汉一把她抓过来。
陈二妮脸色吓得跟鬼一样白。
头发被揪起,“银子在你身上了?”
陈二妮控制不住地看了一眼余知了,虽然视线立马回去,但是还是被大汉发现。
刘长康暗骂蠢货,下一秒,余知了就被提了起来。
她脸上的头发往后荡去,一张白净周正的脸露了出来。
“哟呵,还是个小美人。”
“马老四!”
大汉回头。
“豪哥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