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世宋家满门抄斩的血腥画面在脑海中闪回——顾宴昭站在刑场高台上,冷眼看着宋家上下的头颅滚落尘埃。
“母亲,银子可曾到手?”
老夫人才回到自己的院子,柳姨娘和谢云祁便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
老夫人没好气将拐杖狠狠掷在地上,茶盏被震得叮当作响:“银子?哪里来的银子?宋染那个贱人,竟敢拿大景律来压老身!”
柳姨娘大惊失色,“那如何是好?母亲,云祁的事,可是耽误不得,文山书院可是几年才开一次山门。错过了这次……”
“云祁,你先去账房支一千两银子。如若不够,我再想办法。”老夫人叹了口气。
府中已是捉襟见肘,但谢云祁拜师一事确实耽误不起。
“孙儿谢过祖母!”谢云祁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转身便匆匆地朝账房方向走去。
“祖母,可是那宋氏不肯出银子?”柳姨娘见老夫人脸色不好,上前小心翼翼地问道。
老夫人摇摇头,“咱们之前恐怕是看错人了,宋家这个丫头,不简单。”
柳姨娘听闻,心中顿时有些惶恐,“这可如何是好?若不能拿到她的嫁妆填补侯府亏空,往后日子……”
侯府虽然有些产业,但这些年都是亏损,不但没有给侯府带来收益,反而要往里面倒贴银子。
府上开销也大,一日就不下百两。
侯府这些年已经空了,如果没有宋染这笔嫁妆,恐怕是维持日常开销都难。
老夫人坐在雕花太师椅上,脸色阴沉:“哼,一个黄毛丫头,还能翻了天不成?我就不信,在这侯府,她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柳姨娘则是忧心忡忡地皱眉:“母亲,如果她不愿意,我们总不能明抢……”
谋夺嫁妆,按大景律法,可是要挨板子的。
“明抢?”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这侯府上下都是我们的人,我有的是办法让她乖乖把嫁妆交出来。”
柳姨娘眼中一亮:“母亲的意思是……”
老夫人冷笑一声,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传我的话下去,从今日起,府中任何人不得听从宋氏差遣。厨房不准给她院里送饭,洗衣房不收她的衣物,连一口水都不准给她院里送!”
柳姨娘闻言眼睛一亮:“母亲这招高明!让她在侯府寸步难行,总有求着咱们的时候!”
“不止如此。”老夫人捻着佛珠,阴测测地道,“让王嬷嬷去告诉各房管事,除了那贱人院子里的人,谁敢私下接触宋氏,立刻发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