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就是能感觉到一种落寞。
犹如无形的雪,一层层覆盖在他挺拔的肩背上。
霜喑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霜喑……”
“怎么了?”
听到南月的话,霜喑扭头看她。
两人四目相对时,南月却低头不语。
“你是不是……”
“南月,我和银蛰曾经都是你的兽夫。”
他深吸一口气,眼中翻涌的情绪是南月无论如何也捕捉不到的。
南月十分清楚,曾经的霜喑是温柔的。
即便曾经他对她有了恨意,那份独属于南月的温柔,也不曾更改过。
甚至南月明白,霜喑和银蛰是一样的。
他们都很爱她。
“我以为你们是恨我的,直到银蛰告诉我……他说……”
南月的话还未说完,霜喑突然转身,将她揽入怀中。
“作为兽夫,对雌主忠诚是我们的使命,可是你,厚此薄彼了。”
即便曾经有过最深的恨意,但霜喑欺骗不了自己的内心。
看到南月和银蛰亲密,他嫉妒了。
就当他的恨廉价的可怜吧。
“我没有,霜喑,我真的很感谢你,你保护了我那么多次。”
“可我不想要一句谢谢,那不是我们之间该说的。”
他松开南月,低头看她。
那双冰蓝色的瞳孔中,倒映着南月的身影。
霜喑的指尖轻轻擦过南月发烫的脸颊,带着凉意,却又小心翼翼得仿佛触碰着一件易碎的珍宝。
“你看向银蛰的眼神都在发光。”
他喉结滚动,声音里裹着风雪的呜咽。
“可你看我时,像隔着一层雾。”
南月被戳中心事,睫毛剧烈颤动。
那些被她忽略的温柔,都在霜喑心里生了根。
“不是的……”
她刚要开口,霜喑突然俯身,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
“证明给我看。”
他声音沙哑,呼出的白雾在两人之间凝成细小冰晶。
“就现在。”
南月的后背撞上冰晶树,粗糙的树皮硌得生疼。
霜喑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却又在触及她嘴唇的瞬间,化作绕指柔。
不同于银蛰的炽热,霜喑的吻像雪水渗入冻土,丝丝缕缕钻进她的灵魂。
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分不清是因为恐惧还是悸动。
南月抚上肿胀的嘴唇,那里残留着霜喑独特的冷冽气息。
霜喑却没有退开,额头抵着她的,低声呢喃:“你心里有我,对不对?哪怕只有一点点……”
她没有回话,只觉得心里乱糟糟的。
说实话,她对霜喑的感觉,的确不强。
但并不排斥。
也不知道是契约在作祟,还是她的内心在不舍。
南月觉得自己也很奇怪,靠近他们的时候,她的心里只有无尽的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