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没有得到南月的回答,霜喑心中的那点不悦也消散了些。
至少在他亲吻她时,她没有推拒他。
“霜喑,你和银蛰在我这里都是一样的。”
南月朝前走了一步,霜喑跟上她的脚步,她垂眸说了句,霜喑轻点头。
有这句话,就够了。
南月背对着霜喑,只觉得那颗心都跳动的厉害。
以为是纯恨局,没想到竟然是纯爱局。
银蛰和霜喑一样,都是口头上说着恨她,实际上却爱她爱到不可自拔的。
想到这里,南月缓缓吐出一口气。
至少这样,她能轻松些。
想着这些事情,南月带着霜喑去了悬崖平台的那块黑土地。
只是没想到,昨天还涨势喜人的菜地,此时不知道被什么动物啃掉了根茎。
番茄被踩得满地都是,更要命的是,霜雪冻住了那些番茄汁,土地现在也变得硬邦邦的。
南月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又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刺痛勉强压住心底翻腾的惊怒。
她盯着眼前这片狼藉,沉默不语。
整块菜地硬邦邦的,像一块巨大的、污浊的死肉。
那是她熬过漫长酷寒的希望,是部落里无数双眼睛盯着、既羡慕又嫉妒的命根子。
现在,全毁了。
“谁干的?”
霜喑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低沉平缓,听不出情绪,却像寒夜里磨过的刀锋,刮过空气。
南月没回头,肩膀却几不可察地颤抖起来。
她没有回答霜喑的问题,只是肩膀的颤抖越来越剧烈。
终于,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呜咽猛地爆发出来。
哭声凄厉绝望,瞬间刺破了悬崖平台上的死寂,在空旷的冰谷间回荡,带着令人心悸的破碎感。
“没了……全没了……”
她猛地转过身,脸上早已泪痕交错。
那双总是带着点疏离或算计的漂亮眼睛,此刻只剩下破碎的泪水。
“土地被彻底毁了,那野兽的牙肯定带了毒,根全烂了,冻透了,救不活了,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说完这句后,南月看了霜喑一眼,而后上了阶梯,爬了上去。
“我得去跟银蛰说,番茄被毁了,咱们过冬的食物也没了。”
南月脸上还挂着眼泪,既然他们这么想看她吃瘪,那她就让他们栽个大跟头。
这可是过冬的食物,无比珍贵,究竟是哪个胆大妄为的兽人敢这么做。
霜喑看着南月单薄的背影消失在阶梯尽头,喉结动了动却没出声。
他弯腰捡起半截冻僵的番茄藤,指腹蹭过藤上交错的牙印。
这哪是野兽啃的,分明是兽爪抓出来的痕迹。
此时部落议事厅里,银蛰正听着长老汇报猎捕进度。
话还没说上两句,就听到了南月的哭声。
“银蛰,土地被毁掉了,番茄都没法儿吃了,这个冬天,咱们没有食物了……”
听到这句话,银蛰握着冰刃的动作一顿,寒气瞬间弥漫开来:“说清楚。”
“不知道……不知道是谁……”
南月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刻意让银蛰看清她哭红的眼睛和掐得发白的手心,声音又软又无助。
“土地被啃烂了根,冻得像石头……还、还有毒!我试过了,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呜呜……我们过冬的食物……全没了……”
“过冬的食物没了?”
银蛰的声音冷得像冰锥,整个洞穴的温度骤降。
部落本就艰难过冬,南月那块神奇的黑土地是唯一的额外指望。
“一点……都没剩吗?”
银蛰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南月绝望地摇头,肩膀抖得更厉害了,带着哭腔。
“都怪我没看好,现在可怎么办啊,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