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岑老师生气了!
这下一个个的还想脱盲不?
陈禹急忙站起来,“老岑你这啥脾气呢,大家伙跟你闹着玩呢,谁还不认识个一二三?你教点有难度的‖”
“行,那我就得使点真本事了!”
岑季华一看眼下这局面,不拿出点真东西,这帮老农民是真不把自己当回事啊!
“这个字念啥,谁能说上来?”
这货来气了,在黑板上写下一个“門”字,众人歪着头,看来看去,比比划划。
“我知道,这是门!”
“你家大门上还拴俩王八!”
轰!
屋子里瞬间炸开了锅!崔玉兰笑得扑到陈禹身后,不停拿小拳头砸他,狗蛋笑得发出驴叫,就连那些张婶子李婶子都笑得弯下腰去,连陈禹也忍不住直拍大腿!
“都特么别笑了!”
岑老师气得脑瓜子都要炸开了!
这帮不学无术的农民!
混吃等死,不求上进!
气死偶列!
“都消停点!”
陈禹笑够了,咳嗽一声,众人这才收住笑,“一个个扬的二正的,都认真点,听岑老师讲课!”屋子里瞬间鸦雀无声,岑季华阴沉着脸,用教鞭敲敲黑板,“这个字念dou,大家一起跟我念!”“dou!”
挺好挺好!
岑季华颇有些成就感,这帮农民还不太笨嘛!
他提笔又写了一个“門”字,“谁知道这个字念啥?”
“你把俩王八给日了?”
不知道谁突兀冒出一句,教室里又是一番哄笑!
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出来了,陈禹也终于受不了了,转过身,手拍着土坯墙,笑得脸都有些变形!
“你们,你们……”
岑季华气到抓狂!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没法讲了!
“下课!”
他把教鞭一摔,瑞门而去!
屋子里众人还在笑,陈禹眯着眼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嘴角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一直到掌灯时分,崔玉兰还是忍不住笑,低着头,捂着小嘴嘻嘻的笑,把狮子猫搞得一愣一愣的。“哥,你说那个岑副队长他是不是故意逗大家伙开心呢?”
见陈禹进门,她才忍住笑,问道。
“我看他啊,也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货。”
“这话从何谈起呢?”
陈禹凑到媳妇身边嘀咕一句,崔玉兰这才恍然大悟!
“可我看他………”
“算了不说他了……明天我去县城一趟,你想要买点啥不?”
第二天天不亮,崔玉兰就早早起来做饭喂马,又挑了两筐土,倒在院子里,在拌上水和枣红马吃剩的草料,用洋叉一点点搅拌均匀。
“你这是干啥?”
陈禹迷迷糊糊听到外边有响动,起来一看,媳妇正光着雪白的脚丫,在泥堆上踩来踩去。
“脱土坯,我看隔壁张婶就是这么做的。”
她停下来,提起袖子擦擦脑门上沁出的汗珠,指着房子的东北角,“你不是说今天去县城么,正好抓一头小猪回来,我在家里盖个猪圈,咱们过年就有猪肉吃了。”
陈禹有些诧异的看着漂亮小媳妇,没想到她除了漂亮,除了有一手精湛的女工手艺,竟然还如此勤快!贤惠!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嗯,我去集市看看有没有,有就抓回一头,这活哪是你们女人干的,你抓紧进屋歇会吧,我来!”陈禹提起铁锹,将四散的泥土都攒到一起,然后拖了鞋袜,撸起裤腿,也踩了上去。
“我才不呢,老爷们干活,我哪能在一旁干瞅着!”
崔玉兰倔强歪歪头,见陈禹也和她一起踩泥巴,顿时玩心大起,弯下腰揪下一块泥巴,按在他的鼻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