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他不重要，所有人都不重要，烟烟，重要的是你自己。”他对凌烟伸出手，“来。”
凌烟没多想，将手搭在他的掌间。
明阙牵着她往悬崖边走，到千仞高崖，他没停下，一步踏出。凌烟心悬了起来，见他没有掉下去，才松了口气。
明阙回头望她，眼神鼓励她往前走。
凌烟尽量不看崖下景象，紧扣住青年冰冷的手，一步踩上悬崖外。
风托住她的身体。
凌烟用脚踩了踩，鞋底传来柔软触感，风交织成张柔韧的网，托着她的身体往上。
阙光尘走在前面，牵着她，一步一长风。
凌烟紧紧抓住他，跟在后面，怔怔看着前方修长的背影。
风载着他们扶摇而上，须臾便踏步到滚滚白云间，凌烟怀疑再这样走，能走到月亮上去。
一群仙鹤从他们身边飞了过去，凌烟伸手，接住一片雪白的鹤羽。
“烟烟，”前面的青年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他的道袍被风鼓了起来，也像一只振翅的云中鹤，“你看到了什么？”
凌烟怔了下，一双眼睛圆溜溜的，倒映出阙光尘神仙一样的脸，她讷讷道：“看见了阿阙哥哥。”
明阙也怔了，没想到是这个答案。他忍不住笑了下，温声说：“我不是问的这个，”抬起手往前指，“你看前面。”
风卷云涌，云海齐齐朝他们涌来，明亮的月光照亮天地。
凌烟看着挂在夜空的皎月，翻涌的云海，月冷千山，鹤唳云中。她睁大眼睛，心中被一股无言的震撼填满。
好半晌，她才轻声道：“天地大道。”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她看见天地万物，也看见了无处不在的无形大道。
这一刻，她总算想明白阙光尘剑中道意。他的道就在这里，是天道。
明阙偏头，静静望她许久，听她说话，才问：“这样广阔的天地，你不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