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娴前脚踏出景仁宫,皇后脱簪素服的消息即刻传遍紫禁城。苏培盛近乎连滚带爬,满眼惊恐将皇后娘娘拦在御书房门前。“皇后娘娘,奴才求您快回去吧,您若再这般僭越,万岁爷定会震怒。”“苏培盛,可否帮我问一问万岁爷,如何才能放过曹家?我可退位让贤,自逐于紫禁城。”
楚娴曲膝跪在阶前,将凤印高举:“皇上,臣妾愿自请废后,即刻滚出紫禁城,求万岁爷饶恕曹家。”
这座紫禁城让她窒息,即便曹家不出事,她也一刻都呆不下去。“皇上,臣妾愿自请废后,即刻滚出紫禁城,求万岁爷饶恕曹家。”砰地一声,冲御书房内冲出一道明黄身影,皇帝面色铁青冲到脱簪请罪的皇后面前,将皇后一把拽起,拖入御书房。“乌拉那拉楚娴!朕是天子!你怎么敢!放肆!”“奴才知道您是天子,皇上。“楚娴失落垂眸,不愿看他暴怒的神态。“十年之期已过,感谢万岁爷信守承诺,独宠奴才十年。”“奴才别无所求,只求出宫,只求您善待奴才亲友。”“乌拉那拉楚娴,你是皇后!为何还如从前那般幼稚自私,藐视皇恩!”“皇后之位,有的是人抢着当,今日若你废后,你定会遗憾终生。”“奴才无悔。“楚娴一把甩开那人,匍匐在他脚下:“奴才多谢万岁爷成全。“乌拉那拉楚娴!朕迟早会被你气死!"胤祺气得怒吼。普天之下,也只有眼前这个女人,能一而再再而三令他束手无策。“除非朕驾崩,否则你这一生绝无可能离开紫禁城半步,你死都是朕的皇后!”
裂帛声不绝于耳,染泪素服被暴怒帝王狂怒撕开。她像个玩物,被那人压在冰冷地砖上宠幸。楚娴忍泪紧闭双眼,自从二人交心之后,有多少年没被如此狂暴羞辱过。直至第二日傍晚,帝后都不曾从内殿离开。“万岁爷,年贵妃今日入宫了。"眼瞧着万岁爷第二回命人取消肿止疼的药膏,苏培盛硬着头皮开口。
可内殿的动静愈演愈烈,皇后侍寝与嫔妃侍寝不同,旁的嫔妃没资格留宿,侍寝半个时辰之后,必须离开龙榻。
敬事房的奴才更需在嫔妃侍寝之时提醒皇帝不得伤身。可皇后与皇帝是正经的夫妇,无需忌讳这些繁文绸节。皇帝自从登基,即便龙体不豫,都不曾辍朝,却为皇后破例,为了皇后连续两日君王不早朝。
翊坤宫内,年贵妃独坐在窗前等候万岁爷临幸。依照规矩,高位嫔妃入宫当夜,万岁爷必定会临幸。“娘娘,万岁爷已连续两日歇在皇后宫中,今晚不来。”“怎么会…"年氏怒火中烧:“中宫皇后竞用后宅小妇伎俩争宠,岂有此理!”“娘娘稍安勿躁,您国色天香,皇后娘娘定在担心您承宠,威胁她的地位,可皇后岂能霸宠一辈子,娘娘定还有机会。”伺候年贵妃的嬷嬷是年家精挑细选的家生子,此时不急不躁劝慰贵妃,伺候贵妃沐浴更衣歇下。
第二日清晨,楚娴被疼醒了,那人正板着脸为她那敷药,她疼得咬紧牙关,不肯再为他掉一滴泪。
“万岁爷,您该上朝了。"苏培盛在门外提醒道。楚娴抓过锦被,蒙头盖住脸,不看他。
轻缓脚步声渐行渐远。
待御驾离去,春嬷嬷与穗青二人心急如焚踏入内殿。欢爱气息未散,羡蓉忍泪收拾一地狼藉,穗青伺候满身秽物的皇后沐浴更衣。
“春嬷嬷,准备避子汤。"楚娴沙哑着嗓子吩咐。“娘娘恕罪,方才万岁爷交代过,不准您服避子汤。”“哦。”
“让八福晋立即入宫。”
婉凝入宫,瞧见娴儿脖子上密密麻麻的齿痕,登时吓得站起身来:“娴儿,他这是要将你生吞了吗?”
“不说这些,婉凝,我需要避子药。”
楚娴疼得揉腰。
“避子药伤身,所以我悄悄带着的避子药都是长期的,服下一颗,一年不必担心有孕,可月事却会被药性影响,紊乱不堪,每回来月事疼得直打滚,你确定要服吗?”
婉凝从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