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的声音传来:“福晋,王爷来之前,服过避子药了。”
楚娴愕然,心疼轻抚他苍白脸颊,主动回到他怀里相拥而眠。这一觉直睡到第二日,楚娴苏醒之时,身侧已空空如也。春嬷嬷端着铜盆入内:“福晋,王爷今儿一早去上朝了。”“嗯,王爷贵体可否有恙,哎呦"楚娴脚下一软,一个规趄跌坐回床榻。春嬷嬷见状,拧身取来一盒药膏,捧到福晋面前:“福晋,奴婢伺候您涂抹消肿止疼的药膏。”
“不..不必,我自己来。“楚娴红着脸接过药膏,背过身羞于见人。婉凝推门而入之时,楚娴正在春嬷嬷搀扶下,坐在桌前用午膳。“呀呀呀,是谁被折腾得下不来床,娴儿,你该多练练体魄。"婉凝打趣道。楚娴将脑袋埋得愈发低,赶忙岔开话题:“春嬷嬷,为何外头如此喧闹?”“回福晋,王爷命人将前院与福晋院相连那道墙凿开,今后福晋正院内室与王爷前院所居内室合为一个院子。”
“合什么?合起来更气人,他还有三个乳母呢。"楚娴酸溜溜揶揄。“娴儿,这你可不能冤枉雍亲王,他院里仅剩的几个老嬷嬷加起来都快三百岁了,头发都白了一半儿,难道你还担心;争不过老嬷嬷们?”婉凝将鸡腿塞给楚娴,囫囵劝说:“娴儿,雍亲王都恨不能将心刨出来拴在你身上,你可不能再矫情了。”
“哎呦真烦人,今后来找你,岂不是要与雍亲王时时照面,不成,我必须睡你们两个中间。”
楚娴噗吡笑出声来,随手丢给婉凝一颗柿子:“你敢睡中间就来。”婉凝咋舌:“得了吧,我怕被某些冰坨子冻死,也就你把冰坨子当成宝贝。”
说话间,桂嬷嬷疾步而来。
“福晋,大事不妙…
“怎么?后宅哪个女人又怀孕了?还是张侧福晋的弘旺又病了?“婉凝面上笑容荡然无存。
“福晋,贝勒爷出事儿了,已被打入宗人府圈禁。”“什么!"婉凝满眼惊恐。
“说是贝勒爷私藏什么账册,事关朝中三品以上官员的私账。”“好,我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春嬷嬷,你们也下去。“婉凝泪流满面。待仆从们离去,婉凝忽而折袍曲膝匍匐在地。“婉凝,你这是做甚?"楚娴大惊失色。
“娴儿,胤撰素来谨小慎微,能让他栽跟头之人,只会是雍亲王与太子,求你看在你我挚友的份上,救救胤裸。”
“婉凝,你我早年间已约定,不管男人们在朝堂那些蝇营狗苟,你让我如何向王爷开口?"楚娴为难至极。
这些年来,四爷和八爷之间的乱斗从不曾停歇,楚娴与婉凝亦是默契的不曾插手男人之间的争斗。
婉凝无助啜泣:“娴儿,若今日出事的是雍亲王,你会来求我吗?”楚娴哑囗无言。
“娴儿,若今日是你来求我,即便将天捅出窟窿,我也不让你受半点委屈,这是我的承诺。”
“你若不愿帮我,那我就搬去宗人府与胤祸当一对囚徒,后半辈子死在宗人府也好,至少再不担心他背叛我。”
“我先回去了。“婉凝含泪起身离开。
“婉凝"楚娴急急忙忙追到墙边,却愕然发现通往婉凝院子的角门已然落锁。
“春嬷嬷,去打听打听,八爷到底出何事了?”“王爷可曾归来?”
“回福晋,王爷正在书房内考核大阿哥功课。”“罢了,我亲自去问。”
楚娴火急火燎赶往书房。
书房内,小弘晖正摇头晃脑背诵三字经。
“爷,八爷出事了。"楚娴焦急来到四爷身侧。“哦,娴儿,朝堂之事,你不必理会。"胤祺早就料到福晋会为八弟求情,早已想好推脱说辞。
“娴儿,八弟在江南与太子争权夺利,是毓庆宫动的手,与爷无关。”“那到底是什么事儿?可有化解之法?我也好偷偷提点婉凝,爷,我不能让婉凝守寡。″楚娴扑进四爷怀里掉泪。
他工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