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来癸水之后。”穗青闻言,哑口无言。
福晋与外男亲昵共处一室数月,昨夜,四爷那般发狠折腾福晋。若不服用避子汤,福晋又恰好在如此尴尬的时候有孕,压根分不清到底是谁的骨血,的确不妥。
若福晋有孕,到头来遭罪的还是福晋。
穗青接过避子汤,主动入屋内伺候福晋服药。听到穗青来送避子汤,楚娴心内五味杂陈,耻辱不堪。这碗避子汤,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喝,否则将彻底做实她与陈清彦有私情。她一把推开避子汤:“我与陈夫子清清白白,他是正人君子,并未对我行不轨之事。”
“福晋您青三思啊,为了您和小阿哥的将来,今日无论如何,您都需服下避子汤,在您来癸水之前,您都不能再有孕。”春嬷嬷苦口婆心劝谏:“您与外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即便真的清清白白,旁人也不信,四爷更不信,不如服下避子汤,让爷安心。”“福晋,爷心里还有您,否则爷压根不会沾您的身子。”“让他救回陈清彦,给我端绝子汤都成,你让他救活陈清彦再说!"楚娴掩面而泣。
她心里有数,她还在哺乳期,甚至不曾来癸水,压根不可能受孕。无论如何,她绝不能服避子汤,耻辱的认下不贞罪行。书房内,胤镇蹙眉盯着正奶声奶气唤爹爹的小阿哥。他的儿子,口中唤的爹爹不是他,而是无关紧要的旁人。心口阵阵钝痛,钝刀般来回撕扯。
压下狂怒,胤祺取来拨浪鼓,温声诱哄:“晖儿,叫阿玛!”“呜呜呜鸣,爹,爹爹,要爹爹
“哎呦小阿哥,爹爹在这,您该叫爹爹阿玛,您的阿玛在这呢。”苏培盛见爷委屈的红着眼眶,忙不迭取出一个小糖人,这小糖人是太医专门为小阿哥调配的药糖,可强身健体。
“小阿哥,叫阿玛,跟苏安达唤阿玛。"苏培盛抓着小阿哥的小手,靠近匹爷。
“阿嘛,糖糖,嘛嘛。"小家伙留着哈喇子,双眼亮晶晶盯着小糖人。胤祺眉眼含笑,取帕子将小阿哥嘴角口水擦拭干净,俯身将孩子抱在怀中。九个月大的孩子并不怕生,抓着糖人乖乖被阿玛抱在怀里。待吃腻糖,小家伙仰头将融化的小糖人递给阿玛:“吃吃,阿玛吃吃。此生第一次听到孩子唤阿玛,胤褀有一瞬错愕。愣怔许久,在苏培盛的提醒下,缓缓张开唇瓣,抿一口糖人,哽咽的想哭。尤为庆幸在晖儿开智之前,与他父子团聚,否则他将错过无数父子天伦之乐。
“爷,春嬷嬷调配了回乳茶,福晋不肯喝,说是要亲自哺育小阿哥。“小太监在门外提醒。
胤祺绷起笑容,想起昨晚她身上的异常,俊脸染上薄红。蠢材,她到底知不知道,女子哺育子嗣对身体损伤极大。一想到那陈清彦在无数日夜,也如昨晚他对她那般,胤祺登时怒不可遏。将小阿哥交给苏培盛,胤祺拔步前往内室,一把推开奴才手中汤药。“那拉氏!你在为谁守身如玉?”
那人一声怒喝,楚娴一头雾水。
她只是不喝回乳茶而已,怎么就扯上为谁守身如玉了?简直莫名其妙。“我不知道爷在说什么?”
眼见那人寒着脸趋紧,楚娴吓得蜷缩在床榻里侧。“不知道?呵,那就忍着吧。”
那人的目光肆无忌惮扫过她衣襟,楚娴涨红脸。他眼光毒辣,竟瞧出她此刻涨疼的难受。
楚娴背过身,不理他。
那人在身后冷哼之后,两个脸生的嬷嬷将她抬到宽敞的马车里。春嬷嬷躬身入马车内,将食盒放在矮几上。“嬷嬷,村民们都去哪了?他是不是屠村了?”今日的袁花村,安静地可怕,甚至看不到人影,往常这个时辰,村口的古槐树下,早就坐满闲话家常的男女老幼。
楚娴很担心那人对无辜村民下毒手。
“福晋,四爷并非滥杀无辜之人,您有所不知,爷已在袁花村附近蛰伏两日,这两日,您在村里的一举一动,爷都知道。”楚娴怔然,难怪这几日总觉得被人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