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狎昵的感官愈发清晰,脑海中不受控制,全是与那人缠绵之时的破碎画面。
还真是无可救药,她唾弃自己,与陈清彦亲昵之时,却还在幻想与别的男子云雨的画面。
她愣怔许久,闭上眼鼓足勇气抱紧陈清彦。他似乎没料到她会主动投怀送抱,浑身一僵,绵密炙吻不断落下,他的吻不曾间断,一点点吻遍她的全身。
楚娴全程不敢睁眼,脑海里浮现的面容逐渐清晰,对陈清彦愈发愧疚。楚娴心如刀割,都结束了,她与那人之间的纠葛,终于结束。她的余生闯进另外一个男人,她与那人,此刻开始,终将两两相忘,彼此幸福。
容不得她再走神,在他不曾停歇的攻伐下,初时的羞涩与慌张渐渐抛诸脑后。
情浓之时,那个藏在心底禁忌的名字险些脱口而出。紧要关头,她咬紧牙关,将那人的名字,改成拗口的夫君。忽而肩上传来剧痛,耳畔传来熟悉的低呼。楚娴如遭雷击,恐惧睁大眼睛。
“你…"她哆哆嗦嗦伸手抚摸那人的脸,瞬时肝胆俱裂。“你.你快出去…"她吓得惊呼,拼命推开那人桎梏。“呵,怎么?方才与你欢好之人是爷,你很失望吧?”耳畔传来凉薄低沉的声音,沙哑的欲色尚未褪去。“你放开我!雍亲王,求您放过我可好?就当我死了..就当我死了.”破碎的吟哦求饶声从屋内断续传出,春嬷嬷怀里抱着熟睡的小阿哥,忐忑看向屋内。
一整晚清醒与昏沉交织往复。
她浑身疼得说不出话来,掩面啜泣。
那人一整晚几乎一言不发,除了咬着她的肩闷哼两声,再不肯多言。直到清晨薄暮,她被那人扛在肩上,垃圾似的丢就浴桶里搓洗。即便在浴桶内,他也不肯放过她。
楚娴浑身湿漉漉,被那人丢回床榻上。
她瑟瑟发抖抓过薄被,被他一把扯开,那人青天白日就开始折腾,甚至用的都是从前在闺房之乐时,她不喜欢的羞耻法子。直到午膳后,楚娴疼得放声痛哭,那人才草草了事,起身披衣离去。春嬷嬷入内之时,屋内欢爱气息浓烈,床榻上满是污浊。福晋浑身不着寸缕,艳尸般躺在床榻上,身上满是不堪痕迹,甚至连脸上和发丝都沾满污浊痕迹。
春嬷嬷心疼落泪,伺候福晋擦洗身子,沐浴更衣。楚娴疼得浑身发抖,尤其是那,不用看都知道被磨破了。春嬷嬷替她擦药膏时,惊得哭出声来。
“福晋,贝勒爷说,一个时辰之后立即回京。“穗青哽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贝勒?"楚娴有气无力掀开眼皮。
那人不是才被封亲王没多久?
“福晋,爷在海宁县逗留半年,万岁爷连下数道圣旨召回,爷却置若罔闻,万岁爷震怒,将爷的亲王之位褫夺,从王爷一路贬为贝勒。”春嬷嬷叹气:“前几日,万岁爷已下旨,若四爷再不肯归京,则将贝勒爵位褫夺,直到革除黄带子,贬为庶民。”
“爷昨夜得知您的下落,本还欢喜,却惊闻您与那夫子在爷生辰那日,即将大婚,您怎么能.怎么能选在四爷生辰那日与旁人成婚,挑衅四爷。”“爷即便脾气再温柔,也会生气,您说是不是。”“晖儿在哪?"楚娴岔开话题。
“大阿哥有两个乳母照料着,还有苏培盛和几个小太监陪着,您且放心。”楚娴忍着钻心酸疼,缓缓坐起身来:“陈清彦在哪?他还.还活着吗?春嬷嬷面露不安:“福晋,那夫子昨夜不慎掉入湍急洪流中,生死未卜。”“呵,不慎?到底是不慎,还是被谋害?”楚娴潸然泪下,没想到竞连累陈清彦无端丢了性命。早知道逃不过,她就该狠下心,带晖儿离开,免得连累无辜之人丧命。此时苏培盛端来一盏黑漆漆的汤药,站在门边的穗青轻嗅之后,登时变了脸色:“你这是何意?”
“哎呦穗青,你就别为难杂家了,杂家也是依照规矩行事,这福晋脱离后宅数月,为皇族子嗣血统纯净,循例需服用避子汤,直到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