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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3 / 5)

开开眼,知道皇子福晋正院大门该往哪边开。”“福晋正院早已拾掇出来,福晋若愿意,抬腿住进去就成,一根针线都无需准备。”

“八福晋,我们福晋的脾气,您该比奴才更清楚。”苏培盛急眼了,四阿哥从不曾被人指着鼻子狗血淋头谩骂。郭络罗氏嚣张跋扈,颐指气使,若非与福晋是手帕交,早被赶出去。“八弟妹,抱歉,是我疏忽。"胤祺满眼愧疚。“今日我亲自将她挪居福晋正院。”

“不要“幔帐后传来虚弱惊呼。

楚娴艰难坐起身来,才苏醒就听到四阿哥要强行将她挪到福晋正院的噩耗。她又气又急,张大嘴巴呼哧呼哧拼命喘息:“不..不去”“娴儿。”

婉凝只恨娴儿自个儿不争气,她好不容易为她争来福晋正院,她却避之若蛇蝎。

婉凝满眼歉意,看向面无表情的四阿哥,方才那一顿劈头盖脸的指责,明明是娴儿任性妄为,四阿哥竞不曾反驳一句。“呕…“楚娴痛苦捂紧心口,啰啰呕吐不止。“娴儿,为何会吐?是不是中毒了?"婉凝肝胆俱裂,轻拍娴儿后背。太医叶天士与穗青同时凑到福晋身边,轮番诊脉后,俱是面露难色。“怎么回事?快说啊,真急煞我。”

婉凝一看太医与羡蓉面色不对,登时急哭。“福晋悲伤过度,心脉受损,五内郁结,肝气不顺,胃部痉挛上逆,气淤血郁,则心火难消.”

“心火旺,则心如死灰,死灰"叶天士冷汗涔涔。福晋到底承受何种难以想象的痛苦冲击,竞被打击得心如死灰,呕吐不止。“福晋,您需冷静些,尽快平复心境,莫要悲伤过度,福晋,福晋。”穗青取来温热帕子,敷在福晋后颈处按揉。待更换帕子时,四阿哥已将拧干的温热帕子敷在福晋后颈,小心翼翼按揉。穗青悄然退到一旁,将福晋身边的位置让给四阿哥。楚娴吐得眼冒金星,下意识攥紧温热手掌,眼角酸涩,潸然泪下。她真是疯的无可救药,竞将四阿哥幻想成池峥。谁都可以,唯独四阿哥不配。

她在火海昏厥那一瞬,四阿哥出现的太蹊跷。若说四阿哥与池峥之死无关,她绝不信。

此人心机深沉阴毒残刻,她竟愚蠢至极,妄图与虎谋皮。楚娴不动声色,压下滔天恨意,心底沸水烹油般煎熬,炸开的恨意已将她侵蚀,她活得千疮百孔。

好恨,恨不能将含恨咽下的苦涩血腥,一口吐到他道貌岸然的嘴脸。她定要找出淑儿,让四阿哥心心念念的淑儿一起下地狱,给池峥陪葬。康熙三十六年仲春,楚娴缠绵病榻半月,日日呕吐不止,靠着断续汤药与无尽怨毒恨意强撑病体。

穗青垂头丧气端药盏从屋内踏出。

门外,叶天士面色煞白,眼眶深陷满眼疲惫,见穗青摇头,叶天士面露惶然,一咬牙,疾步去寻四阿哥。

与福晋所居内室一墙之隔的书房内,叶天士一言不发,哭丧着脸匍匐在地,只无奈摇头。

屋内死寂,胤祺撑手于桌案前,委顿跌坐,指尖攥得发白,猛地戳进掌心,血流如注。

心内五味杂陈,痛苦振荡。

良久,他凄凄惨惨凝望紧闭屋门,沙哑嗓音,无助哀叹:“出府,拿药来。”

苏培盛一听到爷说拿药,登时如鲠在喉。

酸楚堵在喉头,嗫喏着唇,说不出话来。

说什么呢?

爷竟心甘情愿作茧自缚,套在池峥皮囊之下,彻底万劫不复。谎言迟早会被戳破,爷与福晋迟早要决裂。这场错位孽缘,终只能以不堪收场。

爷与福晋,迟早会被阴差阳错的孽情吞噬殆尽,魂魄与血肉都将被凌迟,同归于尽。

幔帐内,楚娴已分不清黑夜白日,分不清春夏秋冬,甚至虚弱的无法离开病榻。

穗青红着眼眶,掀开幔帐,刺目的光线扎进眼眸,楚娴痛苦合眼。“如何…“她的声音虚弱轻飘,只两个字,就已耗尽气力,气喘吁吁,筋疲力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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