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话辩驳?"胤祺故意绷紧声线,不怒自威。
楚娴浑身一颤:“爷,妾身为何要辩驳?妾身受伤,御药房凭太医药方抓药,有何不妥?”
“呵,福晋,有人密报你收集军需管制药物,需爷将药方放在你面前,你才愿说实话?”
“爷,那药忒苦,妾身有罪,并未照医嘱服药,故而多服用几副药。”“那拉氏!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
“有人看见你的奴才鬼鬼祟祟频繁进出城郊。”“那拉氏,要在城郊搜寻出近几个月断骨的鬼祟之人,易如反掌。”“爷妾身知罪。”
楚娴恐惧的软下膝盖,匍匐在四阿哥脚下。“是妾身的外室,身受重伤,承受断骨之痛,妾身于心不忍,不得已砸伤手指,从御药房骗取军需之药,妾身知罪。”楚娴吓得低声啜泣,四阿哥甚至清晰言明她的奴婢进出城外,定是抓住了把柄。
事关池峥,她不敢冒险。
“呵..外室.外室…"胤祺失落喃喃,目光始终落在她畸形小指。悲喜交加。
“罢了,蓖头。”
“多谢四阿哥。“楚娴战战兢兢,起身擦干净眼泪,用帕子擦拭干净手掌,继续伺候四阿哥蓖头。
入夜,楚娴躺在床榻里侧,等待四阿哥发话。可直到她昏昏沉沉睡去,他都不曾开口。
子时方过,柴玉手捧博山炉轻轻推开房门。穗青瞅一眼香炉,柴玉并未燃香,也不知是何熏香。“柴公公,不知是何熏香?福晋有些香料碰不得。”“是暹罗安神香。”
柴玉打开博山炉,露出香炉中橙红卷云纹香篆。穗青点头,暹罗安神香姑娘能用。
她拔下银耳挖簪,不待她取一勺安神香,柴玉忽地用指尖蒯一撮香粉,舌头一卷,咽入口中。
柴玉虎着脸朝穗青张大嘴巴:“瞧见没,瞧见没?你还要验什么呢?莫非怀疑杂家毒害主子不成?”
“柴公公息怒,奴才也是照章办事。”
穗青满脸堆笑,却依旧不为所动,挖一小勺香粉,凑到鼻息间细嗅。“成了吧?“柴玉没好气哼哼。
“奴才送进去吧。“穗青陪笑。
柴玉似笑非笑,避开穗青的手,径直推门入内。入屋内之后,柴玉将沉水香炉打开,小心翼翼将未燃尽的沉水香与安息香混合在一起,用香篆模子压实。
博山炉顷刻燃起袅袅青烟。
柴玉从袖中取出一颗绿豆大的辣绿药丸,悄悄放入茶水中。默不作声将茶水递到幔帐后。
修长手掌接过茶盏,一饮而尽。
柴玉捧起空茶盏离去,羡蓉与穗青正站在门外打哈欠。“走吧,到那边庑房值夜,吃两盏参茶提提神。”柴玉一甩拂尘,穗青与羡蓉只能跟上。
前院是柴玉与苏培盛的地盘,奴才堆里全凭他二人说了算。簌簌冬雪繁密。
柴玉殷勤关紧庑房木门,与穗青羡蓉二人围炉烹茶,闲话家常。此时从书房钻出一道人影。
叶天士手拎药箱,悄无声息闪身入屋内。
叶天士熟稔跪坐于幔帐前。
一只苍白纤手被四阿哥修长手掌握紧,探出幔帐。叶天士端详那畸形扭曲的手指,摇头:“主子,福晋这根断指,奴才无能,奴才查看过太医院留档,福晋的伤势本不该如此,定是哪儿出纰漏。”“那二位看诊的太医在处理福晋伤势之时,背地里定让福晋承受不该受的苦头。”
幔帐后沉默良久,传出沉重叹息:"下去吧。”叶天士垂首,躬身离去。
幔帐后,胤祺将娴儿搂紧,将断指捧到唇边轻吻。扁扁的指头因断骨愈合不佳,歪曲变形。
很扁的指头,她定用核桃锤,发狠砸碎指骨,他的心也一道被砸得粉碎,很疼。
因他对福晋的轻视,所有人都不曾真正尊重她,害她被太医院那些微贱太医轻视怠慢。
逼得她走投无路,以身犯险。
他愧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