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自己嘴巴子。还真是急中生乱,那可是林姝的贴身之物,他哪有资格藏自个儿身上。“穗青.我好饿。"楚娴幽幽转醒。
“苏盛,取饭菜。”
“池峥,你没事吧?"听到池峥沙哑虚弱的声音,楚娴急得抓住他的手腕。“我没事,不必担心。”
胤祺亲昵抬手,正要搂紧她,衣袖处竟滑出一炔银红衣角。他从容将撕坏的肚兜从袖中取出,满眼无辜歉意:“姝儿,方才我喂你喝水,不慎将水洒在你衣襟,穗青与羡蓉不在,对不起"”楚娴诧异扯出破碎肚兜,揉成一团丢到放脏衣衫的竹筐里。一抬眸,瞧见池峥俊逸脸上绯红一片,耳根子到脖颈都红了。何时见过他如此羞赧,楚娴忍不住搂紧他的脖子,吻他脸颊:“我肚兜样式颇为复杂,你若学不会,今后我教你解。”“咳咳会了。"胤祺涨红脸,假装咳嗽。
“不公平,我都被你瞧光了,还没瞧见你的。“楚娴说着,伸手扯池峥衣襟,三两下褪去他的衣衫,露出精壮胸膛。“还想看哪里,今日一并让你得逞。"胤褀眉眼含笑,打趣。却见她绕到他后背。
“后背有何好看,你."不待他说完,后背一暖,她从身后抱紧他。“谁稀罕你挡,今后你再逞英雄,我们一拍两散。”她的语气染着呜咽哭腔。
看不见她的面容,胤祺莫名慌张,下意识握紧她的手。后背阵阵温热不断砸下,砸得他心口抽疼,胤祺转身,将泪眼汪汪的姝儿拥入怀中。
“虽说伤的是你,到最后疼得还是我,倒不如落在我身上,至少心不疼。”楚娴小心翼翼轻抚池峥后背。
他后背斜斜肿起一道淤青棍伤,也不知是否伤及筋骨,一会定要找羡蓉问清楚。
“不必担心,我并无大碍。"胤褀温声安慰她。楚娴破涕为笑,在他心口亲昵蹭着。
“池峥,绫家人全被我给杀了,我是不是太恶毒了?”楚娴惴惴不安,忐忑的不敢抬头看池峥的眼睛,就怕从他眼中发现嫌恶。“你只管杀即可,我负责善后埋尸,我还将绫家人剁碎成肉酱,比起恶毒,你不及我。”
“姝儿,我亦非良善之辈,你若看清我的真面目,可会怕我?”胤镇心中不安,他在林姝面前展露的只是伪装的假面。倘若有一日,她亲眼目睹他阴暗恣睢的真面目,也许会吓得逃离。可即便她想逃,他也绝对不会放她走。
无论是爱是恨,他与她,死生都必须厮守在一处。“我怕什么?只要你不纳妾养外室,后宅只有我一个女子,此生都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天塌下来都不怕。”
胤祺唇角笑意荡然无存,垂眸压下震惊之色。他从不曾料到,她要的竞是他此生唯一不能允诺之事。“姝儿,我岂能让你多番承受孕育子嗣之苦。”“咿?你这句话好生没道理,我身子骨康健,为你生儿育女并无大碍,两三个子嗣还不够吗?若再多,我还真吃不消。”趁池峥提及今后生孩子的问题,楚娴正好借机与他摊开说。她依偎在池峥怀中,柔声细语:“两三个足矣,非是家中有皇位继承,生那么多做甚?”
胤祺有苦难言,他虽无需继承皇位,但迟早有王位继承。他此生绝无可能只守着一个女子,更遑论一生一世一双人。他需考量权衡后宅各方势力,需雨露均沾,更需子嗣昌盛繁茂。生于帝王家,亦有无可奈何之事。
即便他再不愿,也需与那拉氏成婚,即便他再不喜,也必须善待后宅女子,庇护她们一生,无关情爱。
该如何对她言明,独宠于她而言,未必是天下第一幸事,而是她的催命符。“好啊!池峥,你是不是想纳妾!"楚娴满脸怒容推开他。“你我二人虽情投意合,但需将丑话说在前头,你若做不到只有我一人,就不必再提嫁娶之事,你我″”
楚娴哽咽难言,泪盈于睫:“你我就到此为止,一别两宽,嫁娶不须啼。“你是不是另有新欢?与我说开也无妨。”楚娴背过身,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