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伺候,她疯起来真会杀人,杀的手法还忒残忍病态."苏培盛腿肚子都在哆嗦,他见惯风浪,手底下沾的人命也不少。可从没见过林姝那般残忍虐杀人命的。
“让叶天士秘密前来诊治,不惜代价治好她,绫家众人,处理干净。”胤祺缓缓踱步,往牛棚踽踽前行。
迎面与满身染血的羡蓉照面,羡蓉将抱在怀里昏厥的姑娘交给匆匆赶来的穗青。
抹一把脸上的血污,羡蓉沉默取来扫帚与水桶,处理命案现场。苏培盛小跑着前来,满地血污无处下脚,他愁眉苦脸打水洗地。胤祺一路跟随穗青回到东厢内,站在门外。直到穗青伺候昏厥的林姝沐浴更衣之后,方才转身到幔帐后陪伴她。“池峥,待林姝苏醒,你与苏盛莫要碎嘴,林姝若有疑问,你就说是羡蓉与我忍无可忍。”
“最多透露她也动手,不必再详述杀人分尸的过程。”“好。”胤祺目光始终落在林姝苍白脸颊。她有隐疾,那拉氏那般刻薄之人,却能容下她,将她视做心心腹,林姝定比旁人活得更为艰辛,方能得到那拉氏认可。胤祺心疼握紧她冰冷手掌,坐于床前陪她。午时刚过,苏培盛趁穗青与羡蓉去后山寻草药,领着乔装成江湖游医的神叶天士前来看诊。
幔帐后探出一支苍白皓腕,佩戴鹿角扳指的修长手掌将女子的手轻捧起。叶天士不知幔帐后究竞是何人,只照平日里诊脉流程行事。指尖待要触及病人脉搏之时,忽而听见四阿哥极低沉的声音:“悬丝诊脉。”
叶天士愣怔在原地,翻下袖子,隔着袖子将丝线缠在女子手腕上。初时还以为是寻常病症,可悬丝诊脉之后,登时满眼震惊,腾地站起身来。“主子,可否容奴才取她的心头血。”
“可。“胤镇捻起她指尖,指尖之血直通心脉。叶天士捻紧银针,摇头道:“主子,她的情况特殊,不可取指尖心头血,需从靠近心脉处采血,越靠近心口越好。”“需两肺之间偏左,第二至第六肋软骨处采血。”医者眼中无男女之别,可那只是针对平民百姓,叶天士蜷缩在矮榻边,没敢掀幔帐。
幔帐后,胤祺沉默片刻,伸出手掌:“银针给我,需采血几何?”从幔帐缝隙递进来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银勺:“取半勺即可。”胤祺接过银勺,目不斜视为姝儿宽衣解带。幔帐后传来悉悉嗦嗦宽衣解带声,忽地安静下来。苏培盛纳闷,继而眼前一亮:“爷,肚兜细带先解脖颈儿那根,再解腰后那根儿,记得不可拧死结,回头系不起来。”幔帐后仍是沉默。
“脖颈没有细带."胤镇凝眉,眼神从她裹身的奇怪亵衣挪开。“肩上两根细带缝死,无从解开。”
“诶?"苏培盛挠头,女人贴里的肚兜样式千奇百怪,通常解开脖颈与腰后的细带即可褪下。
也不知林姝的肚兜是何款式。
嘶啦一声裂帛轻响传来,苏培盛瞠目结舌,得,不必研究如何解开肚兜了。幔帐后,胤祺不曾料到撕开亵衣,丰腴之地失去束缚,竟软得呼之欲出。他缓缓闭眼调息,捻紧银针,气息愈发紊乱,无奈之下,他睁开眼,迅速用银针采血。
指尖不可避免触及到柔软,他呼吸一窒,目光艰难从她左肋下的朱砂红痣挪开。
那朱砂痣美得让人心醉神迷,尚未触碰,他已呼吸愈发急促。慌乱绻起指尖,逼自己阖眼回避。
“主子,奴才需费两日查看她的心头血。”“可。”
胤祺从床头五斗柜翻出她的肚兜,随手取出那件鹅黄肚兜,端详片刻,终于发现端倪。
姝儿的肚兜用两排银扣衔接在后背,解开银扣,即可解下肚兜,甚为巧思。仔细替她穿戴整齐,胤祺掀开幔帐一角。
眼见林姝眼睑翕动,叶天士与护卫悉数隐匿。苏培盛眼疾手快,捡起被四爷撕破的银红肚兜,仓促间不知该藏哪儿,正要塞入衣袖内,却被四爷抬手夺走,藏于袖中。四爷黑沉着脸,苏培盛忙不迭谄媚讨好,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