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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2 / 3)

物有情绪、会生气是正常的,但他一旦展现出类似有情绪的神态,她会觉得神奇,稀奇,以及不应该。

她还觉得他莫名其妙。头几天睡他,他可没这么惹人厌,虽然会哭,但模样格外引她兴致。他这两天到底是怎么了?

她磨了磨下身,想强令他的两眸染上温度。正弄着,殿外传出宫人一声叠一声的“皇帝驾到”。

赵容璋不管,还是紧盯他的眼睛,甚至更过火。直到明洛走到门畔,连敲几下提醒,赵容璋不得不给出回应:“你想办法!”

能感觉到身下的少年快要意识不清了,他的眼神却没有变化,甚至没有哭。怒火激发了她的热毒,毒性催发下,她倒还好。外面一直有人在说话,不知道在说什么。很快少年揪不住衣摆了,浑身都是不正常的血粉色,她一拢膝,滚热的青松腥气冲流进腹心,感受激烈。

唯有这一刻她看到他的眼底出现了失焦的迷离,他仍然直视她。赵容璋又一次罕见地觉得他可怜。还觉得他可爱。如果不是觉得他漂亮可爱,她一定不会选择他,不然只要有一丝不痛快,她都早将他换掉了。再不济,她总有办法找人做出一些能够替代的工具和玩具的,从来不是非他肉身不可。他究竟有什么好生气的?那晚所谓惩罚,也不过是让他在地上躺一躺。

赵容璋还能玩,但不确定要不要继续玩。外面的谈话发展到了争吵,这里有随时被人闯入的风险。量太大,鼻腔里都是浓烈的冷腥味。她莫名地想,锦衣卫豢养的猎犬是否能闻到?

已经觉得他可怜了,其实就无法再继续了。赵容璋是很任性的人,却也偶尔有任性不下去的情况。她皱眉挪动膝盖,要拔开起来,手指却一凉。赵容璋看着那几根修长似瘦竹的手指。掌下是他滚烫的胸口,这几根手指竟然是冰凉的。

她抬眸,看到他努力地聚焦眼眸。他下半张脸还带着獠牙面罩,看不到什么,赵容璋却觉得他有话要说,侧头把耳朵靠了过去。

观玄看到公主朝他贴近过来,脸前是她胎毛茸茸的侧脸和一只白白的耳朵。这个场面非常好笑,观玄笑起来。笑得不能自已,才聚焦一点的瞳孔被他自己笑得涣散了。

这具身体在震,在笑,赵容璋快速反应过来,扭头看向他。

观玄常常分不清生与死,尤其在没有太阳光的时候。生和死是一样的,哭和笑是一样的,哭与笑都是在分解痛苦,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在死去。

他没有庆幸过自己可以存活,但是庆幸过自己为之存活的人是个很温柔的人。他从雨中爬起来,来到她身边,她满意地给他赐下了名字。原来他必须存活到那一刻,是因为天地要给他一个名字。

观玄抓向自己的胸口,笑得没那么厉害了,他想要用手势表达自己要说的话,却无法表达。他与她之间的交流从来都是很表面的,再深一点他就比不出来,她也看不明白了。

外面特别吵,但出现了短暂的安静。明洛一定又对人拔剑了,她是个暴脾气。赵容璋心情古怪,朝小哑巴摊开了一只手。

小哑巴看着她的眼睛,冰凉的指腹落在她的手心,像一颗潮湿的雨。笔画病字头开头,下面落下一个“甬”字。他的眼睛含着消不去的笑,对她沉默地喊了一声“痛”。

皇帝一定要公主出来行礼,明洛在前拦着,几度解释,东厂厂公那个老太监话语不干净起来,要过来推门,被明洛拔开的剑吓得连退多步。

这样遮遮掩掩,皇帝更要命人进去搜罗。不一定非要搜出什么,但这是很好的羞辱方式。他让人把明洛拿下,却在这时,门被人从内打开。

映容公主披衣倚门而立,面色红润,眉眼慵懒,淡淡朝赵珏斜去:“皇兄不给我药吃,我日夜被热毒折磨得难以安睡,样子更不能见人。皇兄非要进来,是要看我如何自渎荒唐的吗?明洛维护我,为的也是大周的名声。否则把这样一个公主送进人家的王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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