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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1 / 3)

淅淅沥沥的,水声越来越大,越来越黏滑,绒毯都被洇出了好几块深色的湿痕。有一扇窗没关紧,一丝风泄进来,公主被吹得颤抖,为了缓和身体,不得不软下膝盖。猫的腰腹和大腿被她玩得一片滑腻,她没控住力,膝盖跌在绒毯上,一下至底,公主被撑得失了声。

公主的双目早已发迷,盯不清猫的表情了。她伏下来,趴在他的胸口上,懒绵绵地看那边烛火跳动,渐渐的,气息有了松弛,嗓间恢复了轻轻低低的哼声。脸颊贴着大块的胸肌肉,胸肌肉白白软软,像海浪那样有节律地起伏。她有点想睡觉了。

身体已经非常满足,可心里还在惦记一件事。赵容璋换了一边脸趴,看到猫微阖的眼睛。从这个角度看,猫每一根睫毛的弧度都精致得不得了,很漂亮,甚至有细腻的光泽感。但在这两扇睫毛下,嵌在那里的两颗宝石暗暗沉沉的,没有光泽。她还没有将他吐出来,在凭本能含咬,力道不会小,他竟然不哭吗?

赵容璋心里越来越不快了。她掐了一把他的胸肉,他眨了一下眼睛。她想到之前摸摸他,他的眼睛都会忽闪个不停的,更不要说今天这样激烈的取用。

赵容璋捏住他的下巴,掰来他的脸:“你是死了吗?”

这显然是个充满情绪的问题,很不符合她一向的作风。她对他,更从没有过这样不含实用信息的索问。赵容璋不管,只盯着他不得不抬起的眼睛。

猫看到公主眸中有隐隐的怒气,这是她很罕有的情绪。他第一次刺杀失败,没能杀死谢大公子,她都没有过这样的表情。猫没有死,他立刻摇头回应。

赵容璋的愠怒没有因为他这及时的回应而消去。她真正问的东西,在这个问题的背后,所以他给的这个回答,当然不是她要听的。她早知道这猫呆笨、痴蠢、没有思想能力,果然这么问是没有用的。

但是,对于他,她问题的尺度仅限于此了。她不会追问,她对他的事没有了解的欲望。他让她不高兴,服侍得很差劲,这是他需要反省的。赵容璋拧一拧他的肉,居高临下地起身,恶劣地弯唇:“今晚你就躺在这里吧,不许动。”

她转身去沐浴,虽然腿软得差点跌倒,气势依然不减。

公主的背影转去了屏风后,猫望着那里,迷茫得忘了眨眼。水声中,他又看天花顶,顶上有七十二道西番莲纹、四十九道八宝纹和二十一道云纹。雕画在这些纹路之间的是鱼鸟虫草,看不清的那一处是观音佛陀。他犯错了,公主惩罚他。

绒毯很干净,备了五条在这里,每次公主用完他都会让宫婢将绒毯拖出去洗,下一次换另一条用。他还没有完全习惯这些绒毯的柔软,躺在上面很不安、很不安。公主把他晾在了这里,沐浴完就去睡觉了。

天花顶的颜色越来越晦暗了,没有宫婢进来添油,灯烛最后全部燃尽熄灭了。这个琉璃一样的世界,这个檐角的笼子,漆黑一片,没有声音。观玄看着雕画了观音佛陀的那个方向,看不到观音佛陀,无数冰冷苍白的鬼脸却出现在上方,冷漠地直视他。

他好像回到了那个外部高耸巍峨内部却漆黑潮湿的暗阁,每天都有人死去,每个人都是一副将死的鬼脸。最后一个被他杀死的人年长他许多岁,死的时候面朝顶窗漏下的一方天光,一直在笑。他断气后也没有阖眼,说,看看外面。

观玄抬头看方方的窗,窗外阴蒙蒙,在下雨。

公主睡到辰时,睡得很好,心情便好,顺便想好了早膳要吃什么,坐起来就拉了铃铛。门外响动起来,赵容璋揉眼下床,走两步踩到绒毯的边缘,忽然想起一事。

她朝绒毯中央看去,那副红痕未消,精致修长的身体还横在那里。她先皱一皱眉,而后一笑。宫婢都要进来了,她走得慢悠悠,到跟前停下,歪头睨着猫。

猫半敛的瞳孔折射了一点亮光,脸上还是没有表情。一只木头猫。赵容璋起了坏心,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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