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间断地的监视不会说谎,裴宿空最近能够算作乖巧。儿子再次像提线木偶一般,听话了,另一方的变故仍旧难以把握。裴坤身体状况愈发糟糕,遗嘱改了又改,裴家旁系饿狼似觊觎裴宿空坐的位子,卧薪尝胆多年不能功亏一篑。
想到这,孟宛冉提醒道:“好几天没去医院看人了,开完会记得去。”“知道。"裴宿空按动手机开关键,目不转睛地盯着消息,却不点开。“裴骋去医院的次数比你这个亲孙子去得还勤,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乾坤的继承人,裴坤的独孙!”
孟宛冉气愤地走到裴宿空面前,他按熄屏幕。“我会经常去看爷爷。"裴宿空学不会孟宛冉的忧愁不安,直言道:“他不会因为谁经常去看而偏心谁。”
VIP病房宽敞得像单身公寓,裴宿空一进屋里面的笑声便冒了出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裴骋姿势散漫地抄着兜。“刚刚。“裴宿空将果篮交给护工,才叫了声爷爷。裴坤长期位于高位,连笑都带着威严,“公司怎么样?”“一切如常。"公事公办的语气,裴宿空坐到最边缘的位置。裴骋剥开橘子皮,丢进嘴里,酸涩难吃,他扯了张纸包住果肉残渣丢进垃圾桶。
果然是大变样,当年不求上进的二世祖,闯祸闯翻天的裴宿空,如今人模狗样,一副精英派头。
谁能想到商界夸耀的精英,完美的金融工作狂,原来是个混世魔王,除了黄赌毒以外什么都沾边。
裴宿空玩过的,裴骋跟着玩。他们说他不务正业,丢裴家的脸,到裴宿空头上得夸一句脱胎换骨。
出国深造五年,里里外外都像是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一般。循规蹈矩,不再碰出格的事情。
“哥。“裴骋声音漫不经心,随口一说:“什么时候带我见见嫂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