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无盈利的公益活动,没有几家同类型的企业能做到。开始可能带有目的,后续的持之以恒已经称得上一桩佳话。淮水镇地域广,人口密集,患者相对较多,大部队第一天的落脚点在镇区的文化馆。
本次的目的地不是淮水镇,是其周边的村落。检查站来了很多人,大部分是凑热闹,真正的患者行动不便,医护人员需要上/门服/务。
第一家离检查站不远,郁今昭充当志愿者跟着去了,一是她没事,二是淮水镇的一切她太熟悉了。
淮水一中,郁今昭毕业的地方,星越路回到出租屋的必经之路。淮水镇承载了郁今昭太多回忆,苦涩占大头,甜好像只有一瞬间。蓝底白字的门牌号郁今昭看了又看,领头的张医生推了推鼻梁的镜框,“有什么问题?”
郁今昭摇头,“以前在这边住过。”
再往左走一百多米正是郁今昭当年住过的出租屋。病人是一名八九岁的小朋友,前几个月意外失明,哭着喊着不去医院。闹腾还怕生。
郁今昭在楼下小卖部买了一大袋零食,撕开薯片袋子,晃了晃。咔嚓咔嚓,嘎蹦脆。
男孩动动耳朵,吸吸鼻子,不哭了。
“吃吗?烧烤味的。"郁今昭又塞了一片进嘴里。男孩耸起的肩膀缓缓放下,小心翼翼地摸着墙,"吃。”哄好男孩,张医生立刻叫上护士做最简单的查验,结果不尽人意,男孩一家子眼泪汪汪,状况外的小男孩抱着薯片舔了舔手指。专业技术方面的问题郁今昭给不出很好建议,安静地站在男孩母亲身边。女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郁今昭没有安慰人的技能,只好扯纸巾帮她擦眼泪。
“他的后续治疗费用,可以找我报销。”
普普通通的家庭发生超出负荷的意外,安慰顶不了事,钱,有钱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交换完联系方式,郁今昭打了声招呼,先离开了。走到出租屋楼下,一阵凉风袭入颈窝,郁今昭拢紧围巾,仰头望向已经亮起灯光的五楼。
居住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这里不再是她的家。淮水镇的义诊活动持续了三天,除开第一天的跟外勤,郁今昭后面两天老实待在检查站当苦力。
搬运医疗器械,接送患者,充当翻译,忙得不可开交。要说谁最忙,一时间选不出胜者,谁最闲,必定是郁尧。三天没出过酒店,到淮水镇当大少爷。
少爷没当够,大部队转移了阵地。
许家村四面环山,山路崎岖,一路上郁尧眉头紧锁,没缓和过一刻。村支书热情接待了医疗队,安排他们住在村委会里。收拾完行李,郁今昭见天色还早,敲响隔壁的门。郁尧一脸烦闷地打开门,“什么事?”
相似的脸,永远不相干的脾气秉性,郁今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无奈地说:“庆功宴的事,你到底要生多久的气?”郁尧敞开门放她进来,“比不上你大气。”郁今昭不接他的话,提起最初的话题:"哥,我想回家。”许家村离竹坪村一个小时的路程,医疗队不经过竹坪,郁今昭又念得紧。时隔八年,她终于重拾勇气回到曾经的'伊甸园'。皮卡司机接上人乐呵呵地挑起话题,后座的两个人,女的那个靠着窗户嗯了声,显然是出于礼貌的回应,男的干脆闭眼睡觉,不想搭理人。大
咖啡凉透了,裴宿空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落在桌上,屏幕里弹出好几条消息,是还没来得及看的照片。
“妈,十分钟后有会。”
直白的逐客令,孟宛冉听懂了,火气一下子蹿上大脑,她近期被一股无力感裹挟,仿佛在告诉她裴宿空马上要脱离自己的掌控范围。绝对不行。
“什么重要会议我不能在场?答应我的事你最好记在心里,别再耍小聪明。"孟宛冉警告地说。
“我心里有数。”
孟宛冉的视线停在裴宿空瞳孔,静静审视片刻,将信将疑地说:“你最好真的有数。”
二十四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