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第56章想通
门外忽有脚步声轻响,女婢花颜捧着食盒进来,本是有雀跃的心情在,抬头瞧见祁深在内,登时吓得跪伏在地,食盒险些脱手。“世、世子。”
祁深眼皮都未动,仅用余光扫过,语气虽平淡却略有不悦:“何事?”花颜额头抵地,颤声道:“奴、奴婢来请娘子用晚膳。”祁深这才侧眸,目光凉凉地扫向应池。
面前人虽不乏病态,但看起来气色好多了,他早上走时来看过,见她睡得沉,却没想到回来时还睡着,不由问向地上跪着的花颜:“她一日未食吗?………是。”
“药也不吃,饭也不吃,如此备懒,怎么伺候的,去回了尚管事,换人来,以后不用在这了。”
应池看地上人已经开始哆嗦了,知道她可能会免不了一顿罚,也知道他故意杀鸡给猴看,不由蹙眉:“是我不愿意用饭,你有什么事直接冲我来,你凶她做什么?”
也未等祁深回话,她朝地上人道:“花颜,去布席。”花颜自是不敢动,在等着世子的命令。
听了她的话,祁深觉得自己该生气的,他眉梢一挑,喉间溢出声气音笑来,他想发怒,但仅蹙了下眉而已,他发现自己根本积不起怒意来。那感觉像被羽毛搔了心尖,恼也恼不透,笑又笑不痛快。最后祁深似是无可奈何地嗤了一声,还是允了她放肆,没去计较,令道:“去吧,去布席去。”
花颜这才如蒙大赦,慌忙退出去准备。
应池看着面前人,他在笑,笑得莫名其妙的,不由嫌烦地白他一眼。有病,贱骨头。
她掀开寝被下床。
脚尖刚沾地,就被人攥住了手腕,那人一脸不悦,似是要对她的所有动作心思都想了如指掌:“做什么去?”
应池没吭声,理他都是多余,言说一句都是浪费口舌。祁深将人愈发拉近,最后揽抱了在怀。
应池丝毫没有挣扎,知道越挣扎他越觉得好玩,索性随他,她也不由地想起来,张十三说的将那齐王妃的消息散播出去的事。还未开始实施,但一旦实施,一定要敲到痛处才行,届时她会很乐意看他的罪能判得有多重的。
“我知道你为那个陈医人做了什么。”
祁深忽然开口,只去看她的反应,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眉眼,嗓音低沉道:“你倒是聪明,不过这种情况下,还是比你求我可要难得多,你确定要挑衅我?”
应池一手撑着手臂在他胸前往后推,拉开了些许距离,她的面色还有些病态的苍白,眉宇却有着极度烦郁在,又忍着,把表情收回去了。祁深自是全部看在眼里,他眼底冷了几分,攥手腕的力道也大了几分,他无非就想看她服个软,令道:“说话。”
“本来就和陈医人无关。”
应池呼出一口气,罪魁祸首连装都不装了,她也直接挑明:“书是我写的,要不然,你叫大理寺来抓我吧。他,我是一定要保下的。“要是救不了他,他因此而获罪,我必亲自去县衙投案自陈。”应池亦知道他不过是想看她跪地求饶,并非真要治她于死地,他只是很乐意看到她屈从于他而已,但不到万不得已,她绝不折了这身傲骨。若奴颜婢膝地对他,那种屈辱必叫人毕生难忘。听她这样言语,祁深眼忽眯了一瞬,他用手掐住她的脸转向他,目光极度危险地问:“你和他,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眼脏的人,看什么都脏,应池当下冷了脸:“我们君子之交,清清白白。”祁深仔细看她的表情,来来回回,虽然信了她这说法却依旧狐疑:“他对你有心思,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我知道。"饶是被迫面对着他,应池也尽量不去和他对视。祁深立时蹙了眉:“那你还跟他有来往牵扯?”“写书赚钱。"他的语气略有一些质问在,让应池不耐烦地皱眉,“我字写得不好,让他誉抄,他收钱收的少。”
这是真的,祁深知道,但莫名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