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喝了口茶,她又道:“掌使是太子爷派去的。”
沈姬颔首,继而道:“我去熬药。”
金念儿跟着沈姮来到太子府,一刻都没停下来,她雀跃地看着宫里的一砖一瓦。
“这里的东西怎么都这么好看?”
沈姮坐在凳子上,一边看着炉子,一边想着方才太子妃的那句话,全然没有听到金念儿在跟她说话。她感叹太子妃这个位置果真不是什么人都能坐上的,看似通透的一个人,实则将所有事情都看的透彻,但又什么都不说。
“沈姮。”
金念儿蹲在她的身旁,问道:“这是谁的药?”
“太孙,朱瞻基。”
“就是方才那个人的儿子?”金念儿问道。
“沈大夫。”
“骆禾姑姑有何事?”
只见骆禾的脸上带着不明的目光,她说道:“宫里来人,常宁公主要见你。”
“有说是为了什么事吗?”
“没说,但是应该是问贤妃娘娘的事。”
沈姮起身嘱咐道:“这药再过半个时辰就好。”
来的人是紫檀,她见到沈姮后见其脸色不好,便关心道:“沈大夫,昨日宫外的事情公主知道了,你的伤的无碍?”
“无碍,公主是为了贤妃的事情?”沈姮问道。
紫檀摇头道:“不知,公主的心思我们都猜不到。”
沈姮从紫檀的语气中听出了无奈,她或许也很奇怪,为何如今的常宁跟贤妃死前的那个乖巧懂事的相差太大,可他们不知道这才是常宁,皇家的孩子生下来就自带了这种能力,
片刻,沈姮见到了常宁公主。
“几日不见,你怎么这般憔悴?”
常宁突如其来的关心让沈姮觉得叫她来应该不是不单单是为了贤妃的事情。
沈姮行礼回道:“昨日受了伤,还没恢复。”
“这一招够狠,一个朝廷二品官员就这么被下狱了。”
“谬赞。”
“你还真是不藏着掖着。”
沈姬不紧不慢道:“我与公主是一条船上的人,没必要藏着。”
常宁打量了一番,随后问道:“下面的路怎么走?”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东风?”
沈姮点头:“如今皇上暂时不动他的原因恐怕是因为毕竟金忠跟了皇上二十年,如若要将之永远站不起起来,必须跟朝堂之事有关。”
常宁问道:“暹罗国的王位之争从未停过,虽说如今的君主是父皇钦点的,但他们的内部一直有人不服,所以. ..”
“正是此意。”
“大祭司。”
“没错,但是这个需要有人在皇上面前提起,可这个人我不知道哪一位最合适。”
沈嫡看向常宁公主,希望从她这里找到答案。
常宁公主思虑了片刻,她道:“有一个人或许合适。”
“谁?”
“太孙。”
沈姮微微扬起眉眼,带着质疑道:“他如今还伤着,该如何让他到皇上跟前。”
“大侄子来不了,那就让父皇去太子府,”常宁似乎想到了办法,她让沈姻先回去,至于如何让皇上去太子府她自有办法。
“告辞。”
沈姮离开后常宁公主一人坐在殿中许久,手中一直拿着贤妃生前喜欢看的书,这般仿佛母亲还在她身边不知从何时开始殿中亮了许多,是紫檀进来来提醒她该用晚膳了。
“紫檀,明日卯时叫我。
紫檀有些困惑,但她没有多问,她知道公主定有重要的事情。
汉王府一
“老金在牢里怎么了?”
“本来是中了毒的,但是当时太医及时赶到,再加上那个沈姮也给他暂时稳住了毒性,想必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汉王朱高煦正坐在椅子上,瞅了眼跟前的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