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担心,甚至还有功夫想:三方急也就算了,麻雀这是几个意思?不仅他想到了,这句心里话提到的两个人也想到了,不动声色地看对方一眼。
你看我,我看他,他看你,场面一时沉默。还是罗雁觉得安静,以为是看自己哭他们不好意思说话,吸吸鼻子去洗把脸,说:“我没事。”
现在她是没事,罗鸿有了。
他有个最坏的猜测,眼神在两个发小之间移动,心想:你们说句话啊。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周维方说:“雁雁,你眼睛好像肿了点。”有吗?哥哥这儿只有一小块的镜子残片,边缘处用包起来。罗雁一次性只能照着一只眼睛,反复地左右对比着,说:“我自己看不出来,不过现在不疼了。”
她缓过劲来秋后算账:“哥!都怪你。”
是是是,罗鸿:“怨我怨我。”
看在他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罗雁就不计较了。她在社交上特别注重礼貌,仰着脸冲在场的其他人笑笑,表示自己真的没事,但心中也察觉到一丝异样,顺带扯一下哥哥的衣角。罗鸿抛掉那些纷杂的念头,找个话题:“这瓜你们还吃不吃了?”周维方和麻雀又是异口同声的:“吃。”
吃着东西,理所当然的可以不说话。
罗鸿觉得眼下确实只有吃这件事最合适,三个人把偌大的瓜分干净,也把思绪捋清楚。
吃完,周维方率先:“我先回去了。”
麻雀跟着站起来:“我也得走了。”
罗雁跟他俩挥挥手,偏过头看哥哥一眼:“你觉不觉得哪里怪怪的?”罗鸿斩钉截铁:“没有。”
他把瓜皮们都收拾好,擦擦滴落在地上的汁水,没多少干活的心情,索性说:“我们也回吧。”
这么早吗?不过罗雁向来听安排,收拾好书包想起来:“忘了让他带走。”她指的是自己帮周维方从图书馆借的书。
罗鸿莫名地想叹气:“明天记得就行。”
罗雁对哥哥的情绪最敏锐,说:“你好像也怪怪的?”罗鸿收拾好心情,笑一下:“全世界就你不奇怪?”毕竟他担不担心,都改变不了什么。
罗雁狐疑地打量哥哥两眼,没看出什么端倪,倒想起来自己今晚没怎么复习功课,催着哥哥快点走。
罗鸿锁好店门,骑车的时候琢磨着:按理是一条道,怎么不见先走的那俩,别是在哪吵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