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会罗雁估摸自己刚睡熟,说:“那我要等他一起走吗?”刘银凤:“等等肯定回来,你不是九点才上课。”全家就数她背女儿的课表最清楚。
罗雁今天尤其不想早到学校,说:“那我补会作业。”她昨晚真没什么心思写。
刘银凤帮女儿把两缕碎发往后撩,忽然说:“妈觉得你做得对,有的人就像不合脚的鞋,硬套进去也行,但没必要。”正因为从家里人身上得到的都是这样的支持,罗雁才更觉得不该为周修和压下心里的那一点不舒服。
她道:“妈,我觉得您特别会比喻,要是好好学习的话,说不准能成为文豪。”
这孩子,谁跟她说学习的事了。
刘银凤拍她一下:“自己好好学去吧。”
是该好好学,罗雁又想起昨天周修和的那几句话,伤春悲秋的情绪淡化。她现在也不知道究竞是因为分开难过,还是为自己好像没有了解过他的真实想法又或者,这两种兼而有之。
但无论如何,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了,罗雁不会为自己的决定后悔。然而经历过的事情却仍旧是浓墨重彩的一笔,短期之内,她大概都会为此叹息和辗转反侧,甚至连在学校遇见周修和要摆出什么表情都需要提前演练。罗鸿来叫妹妹去上学就看她对着镜子不知道在干嘛,说:“知道你漂亮,再照就要迟到了。”
迟到两个字把罗雁的所有心神都拉回,她忙不迭地收拾书包,急哄哄地穿上鞋,推着哥哥朝外走。
这样一看,倒有点平常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