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类的东西。”
一声令下,徒弟们恨不得给师傅的全身都撒上药。周维方被这味道熏得一张脸皱巴巴,说:“我现在脑壳也疼。”罗鸿还有兴致开玩笑:“好悬没砸脑门上。”周维方心想你的嘴比那锤子还要命,看眼手表:“你是不是该走了?”罗鸿抬起手腕:“还真是。”
他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徒留周维方心烦意乱,说:“我出去转一圈。”
徒弟们保证:“我们一定看好店。”
周维方掏出两块钱放桌上:“晚上吃点好的。”这年头,给人当徒弟其实是件辛苦事,但在车行的待遇还真不错。徒弟们面面相觑,说:“师傅人多好啊。”这句周维方没听见,只沿着几条胡同来回转悠。罗鸿更听不见,他已经踩着自行车到川菜馆门口了。罗雁来得比所有人都早,身边还站这个周修和,她看到哥哥先偏过头说:“我哥来了。”
周修和:“我打个招呼再走。”
罗鸿也看到他了,亲切礼貌地称呼人家为"小周”。两个人点到为止地寒暄,罗雁却莫名觉得暗流涌动,视线在哥哥和男同学之间来回转。
罗鸿按住她的脑袋,说:“今晚别人请客,下回有机会再请你吃饭。”周修和听出意思:“应该我请您,那我就先走了。”罗雁跟他挥挥手说再见,才有空问:“谁请客?”罗鸿解释两句,目光盯着周修和的背影,吹毛求疵:“也不知道回头看一眼。”
啊?罗雁眨巴眨巴眼,与生俱来的敏锐让她意识到还是不为任何人说话为妙,默默地抿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