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罗鸿:“先不用,兴许过阵子就不来往了。”不到要结婚的时候,不必搞得太兴师动众。周维方抓住最后这几个字的一线希望:“是,她才多大,又不是一辈子定了。”
可不,罗鸿可算找到倾诉的机会:“你说咱京市这么大,怎么没点好男生能入她的眼。”
周维方摊开掌心看自己的掌纹:“你觉得哪种叫好?”罗鸿还真想象过:“读过书,跟她能说上话,有份正经营生,家里人口简单点。”
巧了,周维方一条都不符合。
他又想叹气了,烦躁地甩甩头:“祝你心想事成。”怎么祝福得如此阴阳怪气,罗鸿盯着他看,突然问:“店里出什么事了吗?”
要说周维方的情绪内敛到叫人一无所觉,他自己也知道不可能。与其说他藏得好,不如说发小的脑海里从不存在他和罗雁可能有关的一丝苗头。
诚然,事实也是如此。
周维方:“你说点吉利话。”
罗鸿拍拍自己的嘴,四处拜拜:“百无禁忌,大人不记小人过。”说完悠哉悠哉地又吃一口饼干。
周维方现在看他不太“顺眼",问:“你没事做?”本来买了冰箱,罗鸿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他耸耸肩:“是挺闲的。”
周维方气不打一出来,有一种不想知道真相的自欺欺人,心想你今天要是不来嘱咐一句,我能好端端地跑到市图去?他道:“那就干活。”
罗鸿领分红,责无旁贷。
像补车胎换链条这样的小活他手到擒来,没一会就蹭得脏兮兮,心想得亏今天穿的不是什么体面衣服,一边跟发小搭话:“我妈说你二哥最近在相亲?周维方自己的事都不知道落在哪,哪有空管别人,漫不经心道:“回城后一直在相。”
他二哥眼看已经是三十的人,这个年纪哪怕在京市也算是很大,父母特别为之忧心,不过一直没有合适的。
罗鸿好奇:“就没顺便催催你?”
周维方:“没有,我也难得回去两趟。”
家里孩子多,经济一直紧张,父母忙着挣钱,他几乎是放养长大的,唯一被管束的时候也是闯祸了挨揍,以至于下乡那年去新疆都走得没心没肺。家家的情况不一样,但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罗鸿不免道:“也好,省了一桩烦心事。”
周维方:“婶子又催你了?”
说催,好似有逼迫的意味,罗鸿换个词:“她就是想趁年轻抱孙子。”周维方:“也有道理。”
还附和上了,罗鸿:“你站哪边的?”
他兀自抱怨:“我觉得现在日子挺好的,下班愿意去哪玩就去哪,结婚肯定要陪老婆带孩子,我想想都头大。”
换个角度想,周维方:“看不出来你是带孩子的人。”什么意思,罗鸿:“罗雁我带得不好吗?”周维方嘴角抽抽:“你小时候带她做过几件正经事?”罗鸿一时还真想不出来,说:“你别想撇清,也有你一份。”又道:“我现在真是感慨,老觉得她什么时候还是跟在我们屁股后面跑的小丫头,一眨眼快嫁人了。”
周维方很是敏锐:“没成呢。”
早晚的事,罗鸿:“我不怕告诉你,原来我一直以为雁雁的心里只有学习,但她对这个男生真的不一样,我觉得将来能成。”这可不是周维方想听的话,他一时分心,锤子砸在手上,倒吸口凉气。俩徒弟连忙围上来“尽孝心",还谴责地看一眼二老板。罗鸿被看得莫名其妙,不过也没顾上细想,问:“没事吧你?”周维方现在可以不用掩饰表情了,他难掩颓唐:“疼。”连他都喊疼,这得是砸得多厉害。
罗鸿下乡的时候有个跌打损伤都是自己治,撸起袖子:“我看看骨折没有。”
周维方正好砸的是中指,直愣愣竖着朝他,颇有些"公报私仇"的意味。罗鸿没看出来,只研究一会说:“没折,不过我估计肯定得肿,你不是有红花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