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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自打恢复高考,很多事情也跟着慢慢解禁。
甭管上头的人是个什么意见,普罗大众都觉得十分方便。
罗雁出门的时候只想花五分钱,回家的时候兜里一分钱不剩,两只手都拿着东西。
刘银凤陆陆续续已经给家里添上不少年货,看女儿大包小包进门来,说:“这得吃到哪天去。”
罗雁这会嘴巴空着,笑得大眼睛像弯月:“都不够我吃到正月初二的。”
吃吧吃吧,一年能有几天。
刘银凤惯着女儿:“行,都是你的,你自己放柜子里。”
罗雁:“我可不吃独食。”
最后一个字跟外头的鞭炮声混在一起,把母女俩都吓一跳。
刘银凤连真枪真弹都见过,胆子大得很,很快安定下来:“这么大还怕鞭炮吗?”
罗雁:“我是怕放鞭炮的小孩。”
小朋友没轻没重,一年总为此惹出几桩祸事来。
刘银凤这两天对儿子正没好气:“你哥不就是这种小孩。”
母女俩说人坏话不闪不避,刚下班到家的罗鸿为自己鸣不平:“我可没有烧谁家的柴房,炸哪条胡同的茅坑。”
罗雁捏着哥哥一堆短:“不是我,闯这种祸的就是你们。”
反正没发生,罗鸿现在统统不承认。
但想到那个“们”字,他多少觉得有些冤枉,心想怎么只有自己在这接受批评,同案犯周维方居然可以逍遥法外。
可惜再不公平,他也只能默默承受,谁叫人家不是老罗家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