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下起来的。
两人静静躺在床上,听着雨声,谁也不太想起。过了会儿,何维淑起身拉开窗帘,光透进房间,照进屋内的一片狼藉,衣服凌乱得扔在地下,鞋子也被踢得东一只西一只。下着雨,何维淑不想出去,崔承安穿好衣服拉上外套拉链问:“你想吃什么?我去买回来。”
“目前没什么想吃的,你看着买吧,买点热乎的就行。”“好。”
他出去买饭,何维淑就把自己带来的书拿出来看,看得入了迷,等他买完饭回来也没注意过去了多长时间。
崔承安身上带着湿意,就是打着伞,也不可避免地被雨淋到,他把饭放到桌子上,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进浴室里快速冲了下,随后换了身干净清爽的衣服出来。
在他冲澡的时候,何维淑已经饭菜都打开在桌子上摆好了,他一出来,就递给他一双筷子。
两人之前在省里把好玩的地方几乎都去过了,再加上这两天还下雨,于是他俩这个周末就一直窝在酒店里,看书、吃饭、睡觉、听雨声,惬意又享受。周日假期结束,崔承安又坐上火车回县里,何维淑的生活又恢复到平时,上课、看文献、跟着导师去省医院实习,唯一让她感到心心烦的就是丁嘉树时不时的纠缠了。
不过丁嘉树在省二院,就是想见她,也没有太多的空闲时间。天气越来越冷,短袖已经彻底被收进柜子,等着明年再拿出来,大家穿着长袖,外面还得再套个厚点的外套才行。
本来何维淑想这个周末回家一趟的,结果余老师突然说周末沪市有个学术会议,要带他们一块儿去见见世面。
大家都笑起来,余老师故作严肃叮嘱道:“到时候不准一直吃吃喝喝,更不准打包!要是丢了脸,更是严禁说出我是你们的导师。”大家笑得更厉害,实验室都是他们的笑声,还有人死猪不怕开水烫般道:“这次地点在沪市,那肯定很好吃吧?毕竞沪市有钱嘛。”余老师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样子看着他“就知道吃,你目前这篇论文进展如何了?”
一谈这个,萧策立马垮了脸,哀嚎一声:“老师,你就不能不在这么快乐的时候提这么让人伤心的事情吗?”
“我这是给你紧紧皮,省得你得意忘形,把正事抛诸脑后,整日里就惦记着那点子吃的了。”
几人说笑间,时间来到周末,学术会议算是公事,车费住宿都给报销,师生几人坐上火车,有人还带了副扑克牌。
“这到沪市得好几个小时呢,路上无聊,咱们打牌吧。”余老师提醒:“小打小闹可以,不能赌钱。”“老师您就放心吧,我这兜里比脸还干净,别说赌钱了,赌我命还差不多。要不是车费和住宿能报销,那我是说什么都不可能跟您来沪市,东西再好吃都不行。”
萧策说话幽默,大家都被逗笑。
他看向何维淑,“小师妹,你会什么?跑得快、斗地主、炸金花……“除了今年刚入学的何维淑,剩下的人都在一块儿玩过牌,不说精通,但几乎都会玩点。何维淑摇摇头:“我都不会,你们玩吧,我看着就行。"她从来没打过牌,这些都不会。
这玩游戏哪有忽略一人让她只在旁边看着的,那多无趣,高华月也道:“这个不难,我教你,一会儿就学会了。”何维淑笑起来点点头:“好。”
高华月拉着何维淑,俩人共用一套牌,她边打边给她解释规则。何维淑就这样学了几局,慢慢也能简单上手跟他们一起玩。几个学生打了一路牌,脸上贴的都是条子,时不时就为谁出错了牌争论的面红耳赤,嗓门都不自觉大起来。
还是旁边的余老师时不时地咳一声把他们压制回去。火车总算是到了沪市,要是在不到,余老师都担心自己这几个学生别打起来。
学术会议明天开始,今天下午还有点时间,余老师干脆放他们自由活动,也不管他们,让他们自己在沪市逛一逛,看看这个繁华发达的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