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愤愤不平抵京为他撑腰。
这份恩情,段晏清记在心里。
半晌,姜濯没听到他哥吭声,心悬一线道:“哥,你愿意保密的话,我就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段晏清是个商人,早已习惯有利可图的各种交易。若是平白接受的好处,他持怀疑态度。
姜濯自以为将他的心思拿捏稳准。
殊不知是段晏清铺设好的陷阱,只等他傻傻往里跳。
“可以。”
得到他的答复后,姜濯如雷的心跳声才缓慢平复。他恢复漫不经心的语调,笑着调侃了两句,“哥,你就承认吧,你对那位沈小姐旧情难忘。”
段晏清全然忽视了他的话,沉默以对,让姜濯的探究欲无孔可入。
“真是冷漠。”姜濯嗤声,叹口气继续说,“事先说好,过去太久了,我也只记得大概。”
段晏清嗯了声,终于提起了点谈话的兴致。
“当年沈小姐的师父在申请非遗传承的证书,但市里那边收了礼,准备把入选资格替换掉。”
“我妈知道了,就用这个做条件,只要她跟你分手,阮家就把事情摆平。”
段晏清毫不意外,在这样的选择中,沈郁雾会果断放弃他。
只是真相摆在面前时,难以言明的情绪涌动,让人呼吸发堵。
“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姜濯有些窃喜,好奇一向镇定自若的段晏清会做出怎样的举动,毕竟那可是唯一能让段总心动的女人。
放眼偌大京市,多少名媛倾心相待,他哥眼都不眨,这些年不近女色,有大半原因是放不下心中执念。
这下好了,误会解除。就算不能破镜重圆,他哥也能重新接受新的感情了。
姜濯自认做了一桩善事,功成身退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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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药包很小,输完只用了半小时。
小护士来拔针,环视四周,没发现男人那道清绝的身影,“沈小姐,刚才那位是你老板?”
“我说的那些话他应该是听到了。”她愧疚地道歉,“会不会对你的工作有影响啊?”
沈郁雾觉得,段晏清不是那样小心眼的人。
“没事的,别放在心上。”
小护士顺路拿来了医生开好的药单,温声嘱托:“去五楼窗口拿药,记得按时吃,不然很容易反复。”
沈郁雾莞尔道谢,收拾好东西离开输液室。
段晏清接了那通电话就没再回来,想必是有工事去忙了。
晚八点,窗口值班的工作人员昏昏欲睡,按照药单拿好药,满满两包递给沈郁雾。
她面露愕然,沉甸甸拿在手里。
不由得怀疑这场病让她变成了药罐子。
沈郁雾走出门诊楼,开始犯愁今晚吃点什么。
遵照医嘱,最近的忌口太多,她的厨艺又不怎么好。
恰时,打车平台跳出提醒短信,询问乘客是否加急。
明明已经过了晚高峰期,附近却没有接单的司机。
沈郁雾微不可察地叹口气。
看来要买辆代步车了,不然在路上耽搁的时间太多。
对面的小吃街人潮湍急,各色小贩支起了摊位,吆喝声破开了沉寂夜色,空气也混杂上油炸小吃的香味。
烤冷面,章鱼烧,冷串冷面……只可惜都是忌口食物。
沈郁雾百无聊赖地等待,正犹豫要不要去瞧瞧有没有清淡些的小吃时,与街景格格不入的黑色迈巴赫缓慢驶入视野,由远及近,最后停在她面前。
车窗半落下,半明半昧的光影勾勒出男人精致的侧脸线条。
沈郁雾迟疑片刻,“你...怎么又回来了?”
段晏清换下了笔挺的白色衬衫,身上这件质地柔软的灰色针织衫削弱了浑身冷冽的气息,添上些暖融融的人情味。
他修长冷白的手指松开方向盘,投来的目光仍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