忿咬了下唇。方才被郡主吓着了,她一时间竞真没想起来,她正是因为这男子与闻公子有相似之处,才如此急着禀报的!
“回禀郡主,此事还是与闻公子有些相干的。“陈瑾拱手。“怎么说?"何霁月抬眼。
“那迎回的太子,身体也不好,这点,与公子相似。”“天底下身体不好的人多了,你去太医院逛一圈,哪个太医手底下,没有身体不好的男子?”
何霁月面无波澜。
“再者说,司徒筠自己就身体不好,他儿子也病弱,算是一脉相承。”陈瑾还要再说什么,被她一抬手止住。
“西越多了个男太子,的确奇怪,后续你多留心,方才我忙着处理公务,急了些,话冲,你别放心上。”
“是,"陈瑾先点头应下任务,再事无巨细地嘱咐,“郡主日理万机,着实辛苦,一时上火也是难免,属下理解,只是朝中众臣都指着您呐,还望您多自珍重。”
她嘴上如此说,心却暗言。
郡主哪儿是“忙着处理公务”?分明是被闻公子摄心夺魄,一心可着他呢。何霁月"嗯"了声。
“你的担心我明白,且先下去,有闻折柳的消息,随时报。”西越,东宫。
“公子,您可还好?"小白跟在闻折柳步辇左侧,护着他自御花园往东宫,唯恐皇宫内隔墙有耳,小白一路上一个字也没敢说,到了东宫才问闻折柳。闻折柳一言不发。
并非他故意不答,无奈喉间血腥气翻涌,滚烫得吓人,好似一开口,便要呕出一大口鲜血。
小白是他从中原带来的自己人,可抬步辇的轿夫,都是司徒筠给他安排的人。
他不得不防。
灯笼的红光映射下,闻折柳面色略显苍白,跟地上积着的雪似的。他肘部搭着步辇扶手,掌心搁在小腹,试图用他手里为数不多的温度,去暖和冰凉抽痛的腹部。
果不其然,失败得无比彻底。
非但腹痛没有得到缓解,他手还越发冰凉,赔了夫郎又折兵。眼前不时发晕,搅得肠胃难受,在宴席上随意吃的那些饭菜,如同雨后春笋,要疯狂地破土而出,闻折柳恶心欲呕,正欲阖眼缓解。又被一抹刺眼的红晃了神。
他臀部附近的那片衣裳,怎地沾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