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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扭(1 / 3)

闻折柳将整张脸往狐裘埋,徒留截雪一样白的光洁额头在外吹风。

他摇头,细声细气:“没有谁。”

闻折柳实话实说,何霁月却不信。

若好好的,他怎会哭?

定是背后有歹人作祟!

料想府中会惹闻折柳伤心的,只有小青一人,何霁月扭头问陈瑾,方才刻意放轻的嗓音恢复平稳:“小青来过?”

“是。”

“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陈瑾事无巨细:“小青拎食盒来的,但只在外头晃了几圈,没有进去,也没有同闻侍君说话。”

何霁月冷声下令:“去他待过的地方看有无异样,怕是他在哪儿下了邪术。”

“不用查。”闻折柳虽和小青不对付,但也没想陷害他,他拽了下何霁月衣角,慢慢摇一摇头。

“是我自己不开心,和小青没有关系。”

他身段比江南进贡的上好丝绸还软三分,嗓音更柔似春水,何霁月冰一样坚硬的心都化了。

“为什么不开心?”她抬手,轻柔拭去他眼尾将落不落的泪。

“奴想出去转转。”

闻折柳噙泪叙话,自带一股不胜风力的娇弱:“屋里怪闷的,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您又有公务要忙,不见得能时时陪奴,这十几年来缠绵病塌,屋内奴早待烦了。”

他说着说着,竟是又要哭起来。

何霁月搂住他不盈一握的腰身。

“回屋再歇会儿回好?明日启程下江南,沿途景致,你想看多久都成。”

明日就走?

闻折柳一怔,闹得更凶了。

“明日归明日,今日归今日,待到明日还有十几个时辰,可奴现在出去。”

他眨眨眼,落下滴晶莹的泪。

“求您了。”

泪珠蜿蜒向下,何霁月险些狼性大发,死死拧着手臂,把小臂捏得青紫一片,才没有白日宣淫。

“别哭,要成花猫了。”

生怕手中薄茧又惹闻折柳哭起来,她取出极少用到的帕子,轻柔往他脸颊一点:“陈瑾,你陪他出去转,一个时辰后回来。”

闻折柳如愿出府,道声“谢郡主”后,头也不回地走了,何霁月眼见他拐了个弯,背影完全消失,才转头去找关泽。

“他又恼了,非闹着要出府。”

一路上思来想去,何霁月依然没找出合适的答案,她一见面就请教关泽,“可我今早出门的时候,他还好好的,那小青也没烦他,这是怎么一回事?”

“您把人关太久了,是个正常人都要出问题的,偶尔也该放他出门走走,”关泽呷了口茶,“不过,您不陪他?”

“我总不能晾着你吧……你这什么眼神?我没你想的那么重色轻友。”

说不清到底是重视陈瑾,亦或单纯为逃避闻折柳的眼泪,何霁月出声催她:“不是要看小青么?走罢。”

前堂离小青住的院子不远,两人步程又快,不出半刻便到。

“恭迎郡主。”

小青规规矩矩行过礼,小心翼翼问起跟在何霁月身后的关泽:“这位是……?”

何霁月懒得帮他搭桥,关泽也没自我介绍,开门见山:“毒怎么中的?”

小青又想把锅往闻折柳身上推,只是思及他上次诬陷闻折柳,向来平静如水的何霁月出离愤怒,又不敢乱说话。

“奴不知。”

他慌了一瞬,勉力恢复平静,自以为藏得天衣无缝,关泽眉心一挑,目光从他捏衣角的时候移开,转向何霁月:“是户部尚书把他送进来的?”

“嗯,”何霁月随她出屋,压低声音问,“有结果了?”

“臣初步推测,这毒,与户部尚书脱不开干系,只是明着不好查,得从暗中行事,小青方才神色慌张,却也不见得有多怕,定是不知其与叛国挂钩,重者得掉脑袋。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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