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属意陛下继位,是遗诏上清清楚楚写着的!
“陛下践祚,也是各方诸侯与先长公主护着的!
“真不知是何方宵小如此胆大,竟敢在天子脚下造谣,赶不尽杀不绝,甚至编了童谣,在民间口口相传,陛下正愁着呢。
“郡主啊,陛下最信任您了,这不,流言乍起,陛下便派咱家来请您入宫,您可千万要……”
何霁月寒声打断。
“身正不怕影斜,陛下皇位来得坦荡,何需惧焉?”
何霁月陈三喜二人交谈,闻折柳正举着啃了大半的糖葫芦,从小巷钻出来。
心算一刻未至,闻折柳正欲讨赏,乍一瞥见陈三喜,他一瞬警惕。
陈三喜与无欢不对付,见无欢如同阴沟里的耗子见了猫,能躲则躲,他找无欢,是为什么事?
“妻主。”
闻折柳挪到何霁月身边,见她闭目拒绝陈三喜,怯怯喊了声。
“回来了?”
何霁月五感何其敏锐,闻折柳又与她相熟,他远在百里开外,她便晓得了。
她不吭声,左不过待他凑过来。
“开心点了没?”何霁月掀开眼皮。
眼见何霁月百炼钢化作绕指柔,陈三喜眼珠都要瞪出眼眶。
在他慢半拍“闻公子,您倒是也劝劝郡主”声中,闻折柳颔首。
“……嗯。”
何霁月替他拢了下衣袖:“那就好,你乖乖的,下次还带你出来。”
说罢,又抱起他,徒留陈三喜迈开短腿,扯着嗓子大喊:“郡主三思!兹事体大,请郡主即刻入宫!”
何霁月置若罔闻。
一声声长嗟短叹的“郡主,郡主诶!”从耳边擦过,闻折柳好奇心愈发浓厚。
他抱住何霁月脖颈:“妻主,他找您做什么?”
“没什么。”
何霁月心下正烦。
她将闻折柳往上搂了些。
“想知道?”她问。
“想知道。”他答。
猜何霁月心情不好,但只是对陈三喜一人,闻折柳赌她不迁怒自己,点了点头。
“那亲一下。”
一向高傲的郡主低下头。
“亲一下,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