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是以,街上经常会看到穿着道袍行走的人——她哥就是其中之一。
在宋栩栩眼里,她哥成天招摇撞骗,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
“还是梦到你哥吧,起码你哥比我哥靠谱多了。”宋栩栩撇撇嘴,“将来定是为官做宰的大人物,福荫子孙,光耀门楣。只怕十年后,整个杏林洲都要为你哥造祠立像了。”
虞羡鱼忍不住又回想了一遍那个梦。
梦里,那男人强势得令人窒息。他修长有力的手指紧扣着她的腰肢,骨节分明的指节在薄纱下若隐若现,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她越是挣扎,他掌控的力道就越发强势,滚烫的掌心几乎要烙进她的肌肤。
活脱脱就是朝堂上说一不二的权臣模样——危险又令人着迷。
虞羡鱼捂住脑袋。
不!她真的不要再回想了!可越是压抑,那些细节便越是纤毫毕现。她真的要崩溃了。
“一个梦而已啦,不要多想。”宋栩栩拍拍她的肩,“要不……你还是搬出来吧?总之先回避一下比较好。”
“不过你哥会答应让你搬出去吗?”
宋栩栩忍不住看了虞羡鱼一眼。
前几天吃伤了肠胃,昨儿又扭伤了脚……如果她是虞羡鱼的哥哥,也放心不下这个糊涂的妹妹啊。
宋栩栩琢磨着说:“小鱼,你知道吗?你总是给人一种……”
“嗯?”
“想照顾你的感觉。”
“是吗?”虞羡鱼叹气,伸手比划了一下,“我要是能再长高点就好了……”
“那你可得多喝点牛乳!”宋栩栩悄悄凑近,压低声音给她支招,“话本子上写,宫里的娘娘都会用牛乳和花瓣泡澡,不仅皮肤又滑又嫩,就连那里也会生得比寻常女子更加丰满、紧致些呢!”
“真的吗?”
“嗯嗯!改天我们试试?”
两个女孩子脸依偎着脸凑在一处,耳根都红红的。虞羡鱼满脑子都是“牛乳牛乳”,暂时也想不到其他的。
忽然——
“哎,那不是崔莹么?她这是在……弹琴?”
靠近洛水园的廊角,有一株桃花树。
桃花树下,一名少女席地而坐,一袭绿裙,杏脸桃腮,清丽可人。
崔莹。
正是昨日撞到虞羡鱼、害她崴脚的少女。
宋栩栩拉着虞羡鱼的手起身,迫不及待要去凑热闹:“走,小鱼,我们过去看看!”
崔莹在心中计算着时辰。
“铮——”
一个刺耳的琴音突兀地打断原本流畅的琴曲。
“错了。”
一道温润男声从廊柱旁传来。
崔莹心头一跳,抬眸时却掩不住眼底闪过的失望——不是那个淡渺如月的身影,而是虞府的琴师,柳无恙。
这位年近不惑的先生手持一卷竹简,正含笑望着她。
“多谢先生指点。”她勉强扯出个笑容。
“这是‘曲有误,虞郎顾’啊。”
宋栩栩和虞羡鱼躲在假山后,总算明白崔莹出现在这的用意了,意味深长地说。
虞羡鱼倒是习以为常,已经见怪不怪了。
圣人说食色性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便连她身为亲妹妹,都在二哥的色相皮囊的迷惑下,入了那等迷幻暧昧的梦境,更别提这些天天“虞郎长虞郎短”的小姐妹们了。
崔莹重新抚弦,这次弹对了音,却有些萎靡不振,失了原本的意境。
柳无恙待要再说什么,忽闻一道稳重的脚步声自回廊尽头传来。
崔莹指尖一颤,琴音戛然而止。
她怔怔地抬眸看去,果然看到虞寒仪一身精细的白衣,宽肩窄腰,缓步而来。
腰间环佩叮响清脆,步履从容。
身后跟着两名手捧账册的随从。
少年行至廊下,崔莹抚琴不断,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