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连忙接过帕子,尴尬不失礼貌地道,“我自己来就好。”阮清神色怔了一瞬。
擦完汗水后,她同阮清解释,“这不是舞,这是这是能强身健体的养生术,叫作五禽戏。”
她这几日都晨练,但愿能让自己反应迅捷些,体格健康些,若是后日的祭祀河畔上,有什么突发危机,她没准能跑得快点。“阿清见识鄙陋,不曾听过……”阮清拉下眼皮,颇为羞愧地说。谁知话落,林意映转而热情地掣住他的胳膊道,“没事,我教你,你便懂了,我观你身子羸弱,面色苍白,乃是气虚血亏之相,正好可以跟我练练,有好处的。”
闻言,阮清面色一苦。
这大太阳的,他实在懒得动。
可林意映太热情,教他的动作也格外认真,他不好推拒。他本以为接下来的时段会格外难熬,可渐渐地,时间飞速流逝时,他竞沉吟其中,丝毫不觉疲累。
少女认真地教着他,他只需要照瓢画葫即可,每当动作不准时,她还会亲自上前,女子柔软的指尖掰正他的姿势,指尖若有若无略过阮清的指尖,腕间,后颈还有小腿……
渐渐地,一阵燥意浮上心头,酥痒缠绕肌理,好似有小蚂蚁在他的身上一遍遍爬过,痒意难耐。
他喉咙一动,忽地有些口渴了,扭头正想说能不能歇一歇时,目光倏然撞进林意映薄红的颈部。
她的颈上也生了汗水,太阳炙烤下皮肤泛出浅浅薄粉,一滴晶莹剔透的汗珠顺着她的脖颈缓缓流淌,落进了微敞的衣领里,隐有暗香浮动。她朝他浅浅一笑,齿若扇贝,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阮清眼睫不可控抖颤了一下,他心虚般移过了视线,目光却陡然撞上前方假山石壁旁。
一纸黑伞罩住明明烈日,倾斜的伞面罩住男子半面脸,只露唇瓣,唇色寡淡,却隐隐透着一丝薄红。烈阳下阴影眇忽,捏住伞柄的指骨缓缓而动,伞面扬起,那张白若凝脂之容浮现,眉如远山含翠,眸似深潭千尺,幽冷漆暗,嘴角缓缓扬起,露出令人不寒而栗之笑。
佘靡缓缓抬起左手,纤长的指尖抵向鹤颈,轻轻划动,蕴含伴含挑衅的杀忌。
阮清脚步一个踉跄,动作不稳,倏然摔在了地上。尾闾骨磕到了凸硬的青石上,钻心的疼痛从臀处蔓延。他秀白的脸蛋疼得顿时失去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