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杀了她才是。如此,林意映闷闷的心脏猛地跳了跳,她看向瑞安,心底生出一丝涟漪。瑞安是唯一认出她的,她万万没想到,发现她的人,是这本书中那样一个微不足道的路人甲角色。
直到这样一刻,林意映才终于置下全身戒备,她眼眶发酸,有些湿润,哽咽了良久,只吐纳一句,“瑞安……谢谢你…曾经的雪中送炭……没齿难忘。”“如此,瑞安得偿所愿了。“恶鬼瑞安浅笑着,鬼影开始变得飘渺起来。那鬼影越来越淡,直至最后,在林意映面前化作了青烟。青烟绕梁而上,化作虚无。
彼时,地上的夕云缓缓醒过来,小丫头恢复了正常的模样,看见娘子眼眶泛红连忙上前,担忧道,“夫人,谁欺负你了。”“没人欺负我,夕云你回来就好。"林意映揩去眼角的泪珠,笑着掐了下小丫头水润润的圆脸蛋,她将夕云抱在怀里,似乎疲乏极了,脑袋枕在夕云的肩上,思绪万千。
夕云有些不解,但小嘴抹了蜜似的,保证道,“夫人你放心,夕云会一直陪着夫人的!”
说罢,夕云的小手环紧林意映。
大
这厢,阮清倚在凭窗台边,身子微微倾斜,目光透过窗棂望向不远处的屋子,那处的窗内还闪烁明明晃晃的光。
可见阿缨娘子也还未休憩。
是和他一样失眠了吗?
阿缨娘子所思何事呢?
阮清思绪百转,那处窗缝内熠熠闪烁的烛光渐渐让他心絮缭乱,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野心生了根,慢慢溢出窗台,爬到了外面。许久,对面屋内的烛火熄灭,他也没了再看下去的心思。视线收回,目光骏巡屋内,阮清眉梢微皱,眼底暗生不甘,指骨捏紧,发泄般踢倒脚边木凳。
凭何他佘靡能住那么大的院子!凭何他人一出生便不用为生计奔波!凭何阿缨抛弃了他!
一想到还要与阿缨那个女人整日虚与委蛇,他就气!他是男子,却要整日在一个女人面前献媚,不惜登堂入室,做出为人不耻的行径来,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可……他到底还是这么做了,明明他从她那儿得到的银钱够下半辈子生活了…….
可是他突然又不知足了……
他未来寻阿缨娘子,阿缨娘子便不来寻他了…一定是余靡那个贱人蛊惑了她!明明从前她说过宁与余靡和离,也不愿与他分离……可何时竟变了?
他太不甘于此了,所以…他烧了房子,又来投奔于她……他想要更多的……昨日来时,他尚且还未明了自己心中究竞想要什么。可踏入佘靡的一瞬,望向这一砖一瓦都无比奢华之地,他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了。
他要成为这佘府的主人,要将佘府的产业全部吞并,他想要余靡…等到他成为佘府主人后,也不必去殷切侍奉那个女人了。届时,他想休便能休了她。
还能纳三房四妾,何不快活?
倘若她泪水涟涟求他不要休自己,他倒是可以网开一面,让她做一个小妾也未尝不可。
阮清这般想着,不禁笑出了声,一个歹毒而阴狠的计划慢慢浮上心尖。大
翌日,阮清赶往西院时,看见院内一橘黄裙衫女子,正在来回摆动奇怪的动作。
他走过去时,正午阳光落上树杈,林意映双臂时而展开时而弯肘,时摆时动,裙摆摇晃,乌发飘飘,若灵动的彩蝶于空中飞舞。灼目日光拂过她额前细微的汗珠,额前绒毛也被镀成浅金色。她一边挥舞四肢,不时捏起一块杏果塞进嘴里,屋檐雀儿飞过,她又有感而发,唇边念念有词着,“有歌有舞须早为,昨日健于今日时。人家见生男女好,不知男女催人老!”
阮清脚步微顿,他盯住好似在翩翩起舞,活灵活现的女子看了半响,才过去。
“娘子好雅兴,又是歌来又是武,都累的出汗了,歇息会儿吧。“阮清贴心地拿出一块含着桃花香的帕子,主动上前替林意映擦拭。林意映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