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if线17一逃跑
意图被轻易拆穿,姜妤眨了下眼,“她是陆家的女儿,如果陆相带头称臣,你往后的路会好走很多。”
“我不在乎路好不好走。“裴疏则怫然,“我说过我心胸狭窄,除了你和我,容不下其他人。”
姜妤掀睫,伸出手来,指尖勾住他被冰雪浸湿的领口,指节抵着喉咙,“疏则哥哥,你和我本来就亲密无间,从没有其他人呀。”这话说得别有意味,裴疏则眸底一黯,擒住她的手腕,“姜妤,别再闹了。姜妤浮在唇畔的那点笑影消失,回到方才心灰意懒的状态,将手撤回。她道“陆寄瑶什么都没有做错,我也不想再背负新的因果。”裴疏则心里一揪,"“妤儿,你说什么?”姜妤不应声了。
她身形纤薄,面容苍白,披着白狐裘,总显得不那么真实,好像下一刻就会化烟消散。
裴疏则起身,将她拢进怀里,收紧双臂,“你又不曾害过其他人,这些恶果都是我的,自有地狱等着我去下。”
冰期封冻,渡河甚至不需备船,河东军是潼关守兵三倍之多,若无外力干涉,根本无力抵抗。
光庆帝连发七道敕令命雍州驰援平叛,可援军追击不成,反而一头扎进了燕州军的包围圈里--裴疏则一早便让邓崇领兵从东边南下,只等守株待兔。拿下潼关,长安近在眼前,裴疏则留邓崇牵制雍州军队,自己则率兵长驱直入,直逼上京。
他担心姜妤会被雍州援军波及,派亲兵护送她入关。是日小雪,马车粼粼驶向潼关,山路曲折,车里并不稳当,姜妤晃得胃里难受,推开车窗,风雪一下子灌进来。
北方的雪和南方不同,一如糙砺破碎的粗盐,刮在皮肤上,像是裴疏则指腹刀茧摩挲她的脸。
姜妤皱眉,依旧对抗风向,抵着窗扇往外瞧,深幽树林尽皆裹素,枝桠剧烈摇晃,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望不见底。芳枝被寒风吹醒,打了个喷嚏,姜妤回神,最后呼吸了一口外头的空气,欲将车窗关上,被她拽住,“姑娘别关。”姜妤问,“怎么了?”
芳枝将披风裹紧,“再看一会吧,我也想陪姑娘一块看。”姜妤近来越发恹恹,也只有出门在外看到新景物时能有点活人气,芳枝贴身伺候,忧心忡忡,“车夫说前头有递铺可供歇脚,我们到那堆个雪人吧。姜妤摇头,“困乏得很,不想动。”
芳枝道,“那我堆给姑娘看。”
姜妤捏捏她的脸,“好吧。”
可惜雪中山路难行,到山间递铺时,已然日暮,林中光线更少,雪人最终还是没堆成,姜妤在外头站了会,便被裴疏则的亲随请回房内。她见窗台上摆着几只松果,拿起来把玩,很快也淡了兴,放在桌上,芳枝端着盖碗进来,“姑娘,该吃饭了。”
许是马车坐太久的缘故,姜妤只觉得胃里往上顶,“先放那吧,一会喝。”芳枝照做,往窗外看了一眼,关上窗牖,“这次护送我们的人倒是不多。”姜妤懒声,“战事未歇,不好引人注目,悄悄来去才更安全。”芳枝突然问,“姑娘,你想不想逃出去?”姜妤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就是想知道,如果有机会,姑娘想不想离开他。”烛苗在姜妤净白眉心微微跳动,她转回脸,意兴阑珊道,“没必要做这种假设,我逃不了,也不想逃。”
“为什么?”
“他马上就是皇帝了,我和他的交易只会更稳固,"姜妤道,“若我背弃承诺,还不知他会发什么疯一一你没发现他越来越疯了吗。”芳枝冲冲道,“可是再这么下去,我怕姑娘先没命了。”姜妤哑然失笑,“我这不是好好的?他把我看得这么严实,谁能让我没命?”
芳枝眼里有泪,“你不好,你现在越吃越少,也不笑了,你从前很爱笑的。”
姜妤弯起眼睛,想了想,将唇角一并弯起来,“这样吗?”芳枝摇头,“不是这样。”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