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if线5一酷刑
夜风冷肃,火把烈烈,寻欢作乐的销金场变成人间炼狱。无数人在院中受刑拷打,各色刑具落在皮肉上,连响动都五花八门的,惨怛哀嚎声夹杂其中,此起彼伏,活像开了个戏班子,锣鼓铙钹乱敲一通。裴疏则端坐在太师椅内,手里把玩着落了姜妤名字的白瓷字牌,军靴鞋尖跟着刑杖之声,有一下没一下打着拍子,神态堪称安闲,好像真的在欣赏这场八音迭奏,鲜血淌到脚边,染污了靴底也浑不在意。亲兵抬来凉水,一桶桶浇泼在青石地面上,浓稠血液呼啦冲开,红艳艳的绸缎稀释成轻薄鲛纱,大片大片映着火光,诡异的喜庆。树梢上响起乌鸦鸣叫,他终于嫌吵,吩咐停手,“再有叫唤的,舌头割下来。”
庭院死寂,鸨母被扈卫拖出,提到面前。
她遍身血污,没一块好皮肉,不似人形,吊着一口气告罪求饶。裴疏则懒散垂目,手上却用力,一整块白瓷在指端碎裂,迸出血珠。他将字牌丢在鸨母身上,“我有没有说过,她是我的人?”“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给我的人定价钱。”鸨母抖成筛糠,声音断断续续,说自己是猪油蒙心,财迷心窍,求他饶命。裴疏则冷嘲,马鞭抵着鸨母肩膀,迫使她抬头,端详对方因痛苦惊惧扭曲的脸,幽幽问她的棺材本有多贵。
鸨母瘫软在地,被拖下去乱棍打死。
树下响起几声哀嚎,很快彻底安静。
受刑死去之人不知凡几,现在明明白白没了一条命,裴疏则心里那口气才舒畅一点,脊背靠回椅背,看向越文州,“杀了他。”扈卫即刻上前,姜妤惊叫一声,扯着越文州的袍袖往后挡,“不要,不能杀,不能杀!放手!”
扈卫岂会听她的,押了人便走,姜妤扑到裴疏则脚下,攥住他的衣角,“你放过他好不好?我没想跟他走,我不会跟他走的,求求你!”裴疏则目光从她脸上滑过,落在越文州面上,微微挑眉。越文州只觉得眼前人无比陌生,“你杀我可以,别为难妤儿。”“我为难她,"裴疏则下颔绷紧,森然冷笑,“好一出梁山伯与祝英台,你们在我的地盘搭台子唱戏,我成马文才了?”姜妤摇头,脂粉被眼泪冲开,留下狼狈浅痕,“不是的。”裴疏则眯眼,透出幽戾的不耐,朝扈卫挥手。利刃出鞘,铮然作响,姜妤瞳孔猛缩,却被这道寒光提醒,迅速摸出簪柄按在喉咙上。
裴疏则眉心顿跳,按在椅上的手遽然弹动了下,“你威胁我。”姜妤柔弱眸底第一次透出孤注一掷的狠劲儿,虽然语气依旧是哀求的,她手上用力,玉白颈项冒出殷红血点,“放了他,你答应过,会让表兄活着的。裴疏则气得连连冷笑,却不敢乱动,“你的意思,是我的错了?”“是我的错,"姜妤凄然道,“是我错了,我不该见他,我再也不会见他,你放过他,求你。”
裴疏则示意挥刀的手轻轻放下,落在她脸上。火光粼粼,照得人面庞光影交错,不清底里,裴疏则一把攥住她的腕,将人提了起来。
姜妤手骨疼痛,簪柄掉在地上,叮一声清响。他拖着她便往楼内走,越文州震惊失色,剧烈挣扎,“你干什么?你有气冲我发,别伤害她,裴疏则!”
裴疏则变本加厉,捞起姜妤膝弯将她横抱在怀,大步迈上石阶,想起卧房门扇被他瑞烂了,一勾一踢,楼前正门砰然关上。军靴踏着楼梯咚咚作响,姜妤天旋地转,很快进门,被他摔在床榻上。她想起身,被一把按回枕内,裴疏则捞过羊角明灯,照亮她的脸。姜妤从不画这种娇艳柔媚的妆容,额间一点芙蓉花钿,铅华铺满面颊,檀粉从桃腮淡入鬓角,被泪痕冲乱了,唯唇上胭脂点的极浓,嫣红赤艳,几欲滴露她身体瑟缩,湿檬鹿眼里全是抗拒惊恐,带一点无助的怨懑和委屈。裴疏则恨极,从金盆里捞出帕子,在她脸上乱擦一通,冲擦不静的唇脂咬下去。
姜妤的吃痛闷哼掩盖在近乎野兽撕咬的亲吻里,溢出更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