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思及往事,姜父叹息了一声,“若我当年松口,妤儿不至于受这么多罪,囗〃
他没说完,姜妤呛了口汤,掩袖咳嗽起来。裴疏则紧张起身,为她拍背,“怎么了,是不是太烫了?”姜妤摇头,不知咳的还是怎么,“好好吃饭怎么说这个,还当着我的面…。姜父没听清,“妤儿,你说什么?”
姜妤噎了一下,“我是说,我吃饱了,想下去歇息。”裴疏则离她更近,心领神会,眼底笑意差点没藏住,“那你去吧。”女使搀扶姜妤起身,仆媪在门口禀报,说芳枝在外求见。姜妤只好重新坐下,芳枝从外头进来,见姜父也在,顿时红了眼睛,“王爷。”
姜父满心牵挂女儿,见到芳枝本人,才猛然想起她,“你原来一直跟在妤儿身边,怎么方才不见你?”
芳枝道,“奴婢伤到脚踝,不方便伺候姑娘,近日刚好。”姜妤客气微笑,“你养着便好,照顾我的人很多,不必着急过来的。”芳枝心下一酸,若在往日,姜妤对她必然不是这个样子。可当着裴疏则,她甚至连泪都不敢掉,“奴婢是来向姑娘辞行的。”姜妤没有其他反应,只是有些意外,“为什么呢。”“奴婢一直想去外面看看,其实这之前,姑娘就为奴婢脱了奴籍,因为出事才耽搁至今,"芳枝咽下哽咽,“请姑娘抬手,放奴婢出去。”“是这样啊…“姜妤沉吟,点了点头,“那你走吧。”芳枝仰头,红红的眼睛看向姜妤,怕她多问,又埋下去,“多谢姑娘。”裴疏则端详着主仆俩,从容莞尔,“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筵席,你有了自由身,出去做良民,不是坏事。”
芳枝磕头离开,姜妤也起身,“那我回去歇着了。”她走出前厅,望向院外,通往角门的小径幽深曲折,已经看不见芳枝的身影。
“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筵席…“姜妤低声重复,转向搀扶在侧的女使,恬淡微笑,“你们殿下待人倒十分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