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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讯(2 / 3)

倏地收紧双手,“你在狡辩,你从来都没有真心想嫁给我!”

姜妤目露同情,“疏则哥哥,我现在懒得狡辩,你若不来问,我还好好睡着。”

眼见两人剑拔弩张,芳枝吓得跪下,“殿下息怒,看在姑娘还怀着您的孩子的份上,她…”

裴疏则断喝,“你闭嘴!”

他低头,触及姜妤眼底灰烬似的凉意,火烧一般猛地松开手,后退两步,夺门而走。

姜妤趔趄了下,心灰意懒地轻哂。

她垂目,视线落在玉镯上,它们成色极佳,净白无瑕,一别经年,依旧温腻如脂,可她现在太瘦,套在腕间晃晃荡荡。

姜妤无言看了一会,将其撸下,掷入花丛。

裴疏则步伐错乱,奔出院门外,肺内痛痒起来,又开始止不住地咳嗽。

他厌透了这种连呼吸都不受控制的无力感,恨不能把那糟心烂肺咳出喉管,挥拳疯狂捶打墙面,直到手指关节斑斑透血。

门外守着的影卫不知他怎么突然疯了,也不敢问,却还是没逃过,被他蓦地抓住,“今天是什么日子?”

影卫磕磕绊绊道,“五月十一,您…”

“还有几天,派人盯紧,”裴疏则一字一句,几要把话咬出血来,“该抓的人,我亲自审。”

*

生辰宴那天,金陵城地方大员来了太半,命妇们的车轿占了半条长街,宝马雕车香满路,浩荡荡俱往开办宴席的园中去,热闹喧天,倒比公侯夫人过寿还体面,仆从们各相记档礼单,领谢名帖,忙得像过年。

可等男女分席入坐,满院客人安顿好位子,逐渐有人咂摸出不对,眼瞧着园子里座无虚席,戏台上伶人们都开嗓了,上头尊位竟还是空的。

府尹被迫接了安排宴会的苦差事,连带自己夫人也一块受累,夫妻俩从各自男女席面上出来,全都丈二摸不着头脑——主家人哪去了?

李逊一脑门官司,逮着夫人吕氏就问,“靖王不见了,你可见着那寿星?”

吕氏将手一摊,“何曾见着?官邸被把守着,连门都不让进,我看你那位殿下压根就没想让她出来吧!”

“什么叫我那位殿下?你当我爱干这苦差事啊?”

吕氏眼睛一瞪,掐了柳腰,“我看你是胆子肥了,敢这样同我讲话!”

李逊急得直拍脑门,“姑奶奶,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他命人火速去找褚未,却见原本在外待客的侍从跑进来,附耳说了几句话。

李逊神色从焦急转为诧异,“什么?抓住了?”

侍从低声道,“褚参军的人来传话,殿下正在府狱刑审,您可先去府衙候着。”

*

府衙地牢内阴湿幽寂,一切光亮声响都隔绝在外,唯有暗室中的囚徒抬起头,身上锁链发出清凌声响。

“好久不见,靖王殿下。”

裴疏则坐在太师椅上,目光懒懒落在越文州身上,墨袖随意垂落,“我还不想对老师用刑,所以先见了你。”

他声音漠然,“你是打算直接坦白,还是让酷吏们帮你开口。”

越文州沉默片刻,“太子怎么样了。”

裴疏则故作疑惑道,“大魏朝不止一个太子,有坚持新政死于非命的先太子,还有踩着先太子尸骨上位的废太子,文州说得是哪个太子?”

越文州敛眉,“你是杀了他,还是废了他?”

“杀头和废黜有何区别。”裴疏则轻哂,“你不会以为我会留他一线生机,幻想哪天能靠他身后余党助他东山再起,好指望他给先太子诸人的冤情翻案吧。”

越文州神色一灰,“你都知道了。”

裴疏则突然觉得有些吊诡。

眼前这位表兄,说他清正,他能把救命恩人推出去顶罪,事后毫无歉疚之心,可若说他狡诈,又总透出股不容于世俗的傻劲儿。

但他眼下懒得和他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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