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上药（内含作者有话说，暂停大修中）“啪！”
清脆声响。
徐夫人呆愣愣地捂上火辣辣的脸颊。
“你……你这个道貌岸然的毒妇！”
老爷竞然打她了。
善良贤惠的伪装被撕破,徐夫人再也没了方才的气焰，双眼含泪，奋力摇着头。
“老爷！老爷……您听我解释！”
“还有何可解释的？昭儿方才还为你说话，你却待她如此狠毒！若不是我今日早些回府,昭儿怕是要死在你的杖下！”“杀女之罪,你可担得起吗！”
沈济的话越来越不留余地，辱得徐夫人只低声哭泣，支支吾吾，不敢抬头。沈昭在一旁看着，忽然想起前世与爹爹说的话。前世她也曾向爹爹告过徐夫人的状，爹爹总也不信,总说徐夫人也不曾对她说过重话，一家人该好生相处才是。
直至今日，一切伪装才破了相。
眼见,总比耳听来得震撼。
“你须得好好向昭儿道歉！”
爹爹的声音拉回了她。
徐夫人咬着牙，看向沈昭，方才还是手无缚鸡之力，任她责打的粘板鱼肉，如今竟要求得她的原谅。
徐夫人觉得心中恨意汹涌，可老爷看向她的眼神已无比陌生，她不得不紧紧抿着唇道：“昭人北…是母亲的不是……”“夫人……错在何处？”
沈昭却道。
徐夫人只觉得更加切齿,这分明是她方才审问沈昭的话！“母亲……母亲……母亲不该打你……不该打的这般重……昭儿，可愿原谅母亲？”
沈昭侧过头看她，像是一种审视。
她没点头,意思便是不原谅了。
于是沈济拂袖,冷道：“将夫人送去祠堂,思过。”大
寒凉的晚风拂过窗棂之间,掀起水一般的纱帘。沈昭趴在卧榻之上，晚秋正坐在一旁，褪下她的裙衫，细细为她上药。冰冷的药膏涂抹在血痕之上，灼烧感与镇定感相互煎熬着，不禁让沈昭倒吸凉气。
“嘶……
“怎么了？小姐，可是弄疼了？”
晚秋忙放柔了动作。
沈昭微微摇头：“继续吧。”
天色一点一点暗下去，几缕月光落进来，挂在床头，像一只泛着光亮的小舟。
晚秋已经上完了药，因着药痕未干，她并没直接为小姐系上衣裙，而是拿过一席纱巾，轻轻盖在小姐腰臀上。
“晚秋，去拿纸笔来。”
沈昭吩咐道。
“是。”
晚秋去桌案上取来了纸笔。
“你早些休息去吧。”
沈昭接过笔，温声道。
“我还是在此处陪着小姐吧。“晚秋十分担忧，今日经历了春月之死，又挨了徐夫人这一顿毒打，小姐此时心中定有委屈万千。“晚秋，"沈昭却看向她，“我自己静一静便是。”晚秋又探头看了看，替小姐拢了拢纱巾，才应道：“是。”“吱呀”声。
屋门关闭，房中寂静如斯。
沈昭从疼痛中微微抽离，强迫自己去理清春月之死。春月最后是吐血而亡，并不像是鞭笞致死。她忽然想到春月口中的那句话：“别杀我…别杀我…”这应是春月对前世命她放针刺偶人那人所说。莫非……
莫非今生春月之死，也是人为？
那…又是何人要杀春月呢?
沈昭将今日每个时辰的所见所闻，都细细梳理了一遍。在心中仔细揣摩着。
一阵冷风吹进，烛光摇晃起来，打乱了月光惨白的影子。沈昭抬眼，脑中忽然回荡起春月说的那句话。一一小姐要嫁给殿下……
一一殿下会护着小姐的……
春月脸上的神情那般真挚，仿佛并非在欺骗她。一一可是。
沈昭缓缓闭上眼。
寒风凛冽之中，霜雪似乎永远没有尽头，她一步一步踏上冰冷刺骨的石阶，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