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兄弟丼之间左右为难。
“我……”哪吒欲和兄长道尽李靖做的坏事,却想起怀里的酒壶改了话锋,回道:“怎会。我与他近来互不相犯,今日还特地寻了美酒为他带来。”
平愈的目光飞向天外,怪不得只有脸皮厚才能成大事。
金吒也有些困惑,难不成在他随师父修行的这段时日里,哪吒转了性子?要知道稍早前,娘亲还同他说起过哪吒今日入梦救人的事迹呢!他偷瞄向哪吒怀中的铜壶,只看一眼就被男孩的手臂挡了回去。
哪吒猫儿似地对他呵气,警惕道:“这给父亲的,你别想偷喝!”
“我没……算了。”金吒想解释,又觉得说多错多。他总不能直言,觉得这铜壶中不是好物吧?青年敛了神色,侧身让开条道来予了两人,他说:“宴会要开始了,爹娘已等了一段时间,先进去再说吧。”
哪吒左脚适才踏前半步,金吒便翻手寄出一根三寸长的木棍来。平愈看它上有三枚银环,脑内有个名字闪烁而过———遁龙柱!
是文殊广法天尊为座下弟子金吒炼制的法器,青年剑指一掐,驱起顶上一枚银环朝着哪吒袭去。
“哪吒,当心!”
情急之下,平愈喊道。
不必平愈多言,男孩早将酒壶藏入怀中。赤红的绸缎如蟒般腾起,将银环绞住擒下。而金吒一击不成还有后招,第二枚银环紧随其后,以猎空之势朝着哪吒双足套去。男孩足下燃起两道火轮,他蹬脚空翻,持乾坤圈劈手砸落:“大兄好生馋嘴,讨酒不成便来硬抢!”
“哪吒,你知我不是这意思。”被小弟打趣,金吒倍感无奈。他直觉那壶里东西不好,惹得他右眼皮直跳。若是不能在开宴前先行查过,恐生祸端。
兄弟二人皆是仙人门徒,一金一银在空中碰出流光,招过半百时也两方都动了真格
脸庞划过的风越发利了,平愈也觉得心急。好在没过一会儿,比试就分出了胜负。
虽说哪吒天生神异、智多近妖,到底还是年岁尚浅,棋差了长兄半招。斗法时金吒毫无征兆的停了,他面色慌乱,干喊一声:“母亲!?”
哪吒被他这神色唬住,乾坤圈硬是刹在离青年鼻尖半寸之处。平愈也被骗得转头去看,可身后只有风卷落叶,哪有什么殷夫人在?
完了,平愈暗道不好,哪吒被“看飞机”这招给骗了!
金吒抓住幼弟瞬息间的破绽,指了第三枚银环将他躯干连臂扣住。不待他招来红绸与金圈,青年又使了另外两个银环脱开缠斗,锁了男孩的手脚。
这下哪吒被捆在了原地。
他越是挣扎,银环绞得就越紧。
男孩恼了,冲长兄怒骂道:“你这小人!真真是坏透了!”
金吒受骂了也不恼,他朝着哪吒步步逼近。
“哪吒,你可知兵不厌诈?大兄只看一眼,看了就还你。”
哪吒就知道金吒此番发难,正是为就比而来。他只能并着双脚,兔子般跳动跳窜。
平愈何尝见过哪吒这样狼狈的模样。她津津有味地看着,却不想男孩骤地转过头来对上她,开口急道:“你快把酒壶拿走,不能让这奸诈小人得逞了!”
他这一喊,金吒也朝平愈看了过去。
啊……?
莫名成为夹心的平愈眨眨眼,她看向两人神兵利器,再看看自己皮肉细嫩的手,迟疑道:“确定让我来吗?”
她顶着哪吒极具压迫感的目光,上前从他怀里取出了铜壶。女孩把它抱紧在怀里,又对上金吒的眼睛,弱弱地笑了两下:“不然…看在初见的份上,放我一马?”
“不行。”
金吒听得好笑,直接将酒壶从女孩怀里抽出。
他还是如愿打开了,哪吒似珍宝般呵护的酒壶。金吒目光下挪,他还未细看壶内的酒,先被扑面而来的妖气熏了个正着。从出酒口中弥散而出的气,是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