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告诉她,求她的饶恕,别等着她越来越恨你,也别在这求我给你想招。”“我只怕她不肯原谅我。”
“她不肯你就不说了吗?”
“不,说。”
“那就去吧。"薛衔珠愁眉不展,“去告诉她,去对她好,让她知道丞相府是她的依靠,杨宏知道她不是真正的薛小姐,别让她因此落了口舌,也别让她有朝一日知道真相,抄了薛家。”
说完,薛衔珠挑眼去看薛皓庭的反应,薛皓庭目光坚定许多。这下终于合她心意了,薛皓庭听进去了。
而兄妹俩轮番拷打对方,薛皓庭吃瘪完,就轮到薛衔珠了。“那宋照野,是江南巨富的私生子,你说跟着他跑就跟着他跑了,尚不知为人品行如何,你也忒大胆了。”
薛衔珠不高兴了:“哥你不懂,他跟其他男人不一样,我俩是天注定的缘分,年岁相仿,也有共同的爱好,世上这么多男人,怎么偏偏就叫我遇见”“打住打住。"薛皓庭不想听她瞎扯那么多,“反正父亲那边你是死定了,薛润是薛家唯一的女儿,肯定也不愿意多个姐姐,你就在外头打一辈子秋风吧。”“嘿,我离家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你到底跟不跟着我和母亲回京?阿爹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想你的。"薛皓庭认真道,“虽说你给他找了个江湖杀手做女婿。”薛衔珠不假思索:“不回,杨承秀巴不得我回去落人口实,他好一计害三贤,我是不会如他所愿的。”
薛皓庭叹了口气,尊重妹妹的选择。
“好,你长大了,是该自己闯荡一番。”
大大大
金安公主难产了。
在世宗杨明空的苛待下,裴裳儿十分瘦弱,可以说是只剩一副骨头架子,加上怀孕后胃口不好,吃什么吐什么,更是承受不住。裴裳儿这日清晨只喝了一碗粥,便感到腹痛不止,皇后赶紧让太医院的太医全部赶来两仪殿侍奉公主生产。
事发突然,驸马杨承秀还在外头忙公务,距离京中几十里,听闻消息也顾不得其他,立即往皇宫里赶。
两仪殿内,裴裳儿疼的死去活来。
“娘……娘……我是不是要死了,怎么这么疼啊。”胎儿才将将八个月,民间素有七活八不活的传言,裴裳儿本就腹痛难忍,想到这些传言更加害怕,劲都使不上了。
“别怕,好孩子,别怕,太医都在这呢,承秀也在回来的路上了,孩子,你可千万别睡过去,再撑一会儿,承秀马上就回来了。”“娘……我的孩子会不会有事啊……娘啊,我求求你,我死了不要紧,一定要让我的孩子活下去……
裴裳儿害怕而流出的眼泪和疼痛而流出的汗水混在一起,落在皇后眼里像针扎她的心一样。
“我的乖乖,你可别说这些话吓唬为娘了,你一定会平安无事的。”皇后急火攻心,不光让满宫的太医前来侍奉,还命慈恩寺法师在大殿念经祈福,宗室命妇通通跪在殿外为金安公主祈祷平安。凌枕梨作为储妃,并没有跪在两仪殿外,而是与裴玄临待在太极殿祈福,等待金安公主生产。
与帝后的紧张截然不同,裴玄临并不在意金安公主会不会出事。“阿狸,你要是觉得无聊,我就陪你去花园里头逛逛。"裴玄临主动开口。凌枕梨看了看门外跪了一地的高僧法师,冒了冷汗:“算了吧三郎,咱们还是在这待着,我还挺好奇孩子是男是女,长什么模样的。”“依你,我也好奇是男是女。"说着,裴玄临神情温柔许多,“我在想,我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男孩还是女孩。”
凌枕梨娇柔地笑笑:“三郎喜欢小孩子吗?”“我只喜欢和你的孩子。”
裴玄临说的话在示爱,也是心里话,偏偏凌枕梨不管真假,就爱听这种示爱的话。
“三郎真是油嘴滑舌,等以后宫里的女人多了怕是记不起妾身是谁了。”凌枕梨一惯喜欢跟裴玄临矫情,裴玄临也摸熟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