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在电话那头看不见这精彩的一幕。
“缘分?或许。"沈栀钰耸耸肩道。
“那晚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栀子你又对我说什么吗?"岑濯羡回忆起那晚,有沈栀钰在身边,他很安心,不知不觉间眼皮变得沉重,倚着她就睡着了。但他没有陷入深度睡眠,他依稀记得她对自己说过什么话,可他听不清,也记不起来。
沈栀钰呆愣片刻,她抿了口酒,先将话题引到别处:“前段时间太忙了,都没怎么联系。你最近还会经常病症发作吗?”岑濯羡耷拉着狗尾巴,他嘟囔着嘴说:“我都说过我会好起来的。”“你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了。"沈栀钰严肃地说。“就……偶尔。“他浅浅地撒了个谎。
“骗人是小狗。"她说。
“汪。"他不要脸道。
“快快好起来吧,阿羡。“她语气平静地说,岑濯羡以为她会像之前一样说他耍赖,沈栀钰凝眸认真道,“等我手上这个项目结束,我陪你一起去看病好不好?”
电话那头陷入长久的静默,沈栀钰以为他挂断了电话,但通话时长仍在继续增长,只是他没再说话而已。
沈栀钰拧了拧眉,沉思道:“还是算了,我这个项目离结束好久,你的病不能再拖了,越拖越久会更难治,你的病情已经耽误太久,你演奏会结束后会有一段空白期吧,尽早去治疗最好。你长期靠药续命,对药物产生依赖性也就难起效用了,定期请心心理医生对你进行疏导或者采取一些其他非药物性手段或许对你有帮助。”
岑濯羡紧握着手机,他眼下有点不知所措,她这样的话就像情话一样动听。她太狡猾,总是在他试图唤起自己理智的时候,说一些甜得腻人的话,让他满脑子都只能装下她一个人。
呃,仅他可见的甜话。
可是,栀子,如果非要对症下药,你才是唯一的解药。我需要你,我需要你,我需要你……
你说我病了就病了吧,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栀子,我愿意,你陪着我吧,陪我治病。"他这幅严肃模样就像是和她在缔结契约,抑或许下承诺?
“阿羡。”沈栀钰唤他。
“嗯?"岑濯羡懒懒道。
“那晚我说,祝福你,真的可以睡得好。"她慢条斯理地说。他听得心花怒放,他想,他要尽快收网,国内国外亦是,这样才能将自己拥有的一切向她双手奉上。
好喜欢你,好喜欢你,好喜欢你,好喜欢你……“栀子,我好想见你。“他情不自禁说出来。“如果祁导的票订得也这么巧合的话,我们就见面。"沈栀钰说。“好。"他的大脑过载,处理不了除了她以为的信息。“你就这么相信我?“沈栀钰呢·喃道。
“嗯。"语气尤其坚定。
“你真傻,太容易相信别人很容易被欺骗的,知不知道?“沈栀钰恨铁不成钢。
“你不是别人。"他扯起嘴角笑道。
“万一你最亲近的人骗了你,我,或者说你的家人,你会怎么样?"她慢条斯理地说。
岑濯羡垂眸,睫羽轻颤,他捏着手心,无措道:“我不知道。”“我告诉你该怎么办,远离他们,去找属于你自己的生活。“良久后,沈栀钰语重心长道。
而不是做一朵被荼毒的花。
岑濯羡有他自己的答案:“家人骗我,我不在意,你骗了我,也没关系。”“傻瓜,亏你长着一张这么聪明的脸,阿羡,只有握在自己手心里的才不会是虚无缥缈流沙,唯有将自己的所属物打上烙印才不会被啃食。“沈栀钰握着酒杯,字字句句都很郑重,但又很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