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漾礼忙里偷闲一会儿,以揶揄的口吻和他说。
“祁导,有跟你汇报的必要吗?"岑濯羡反问。“没,小少爷,不,我们的资方。"祁漾礼怼他。“不要告诉她是我的决定。“提起沈栀钰,岑濯羡语气都温柔了下来。“行,忙去了,哦对了,沈编剧下班有一会儿了,巴黎的时间走得可比凌聿慢七个小时。"挂断电话前,祁漾礼还不忘调侃他,小年轻的心思他一猜一个准。
岑濯羡一颗心被紧紧拴在沈栀钰身上,他迫不及待向她打电话或者发消息,但他没有,她说过她需要个人空间。于是他在漫漫的长河里焦躁地等待她的"临幸”。
中午十二点,他再次抬起手腕然后失落地放下,手机没有动静,下一瞬,消息传来,他捧起手机定睛一看,是秦忍良。他问岑濯羡要不要和他们一起吃饭临近演奏会这段时间,钢琴家都不宜乱吃以规避某些不必要的问题,他有专业的餐食团队,但现在他没有什么胃口。不过这家酒店的地理位置还算不错,他打算出去散散步,拍点照片传送给沈栀钰。
心里正盘算着,沈栀钰给他拨来电话,他火急火燎接通,安静地等待她开囗。
沈栀钰回到家,搓了搓双手,外面冷得人直打寒颤,她今天格外想小酌几杯,自从拿到这个项目,她全身心投入进去,连自己的兴趣爱好都抛之脑后,很尔放纵一回也不败事。
她先是给自己煮了碗酸汤虾滑乌冬面,接着走到吧台,拨通电话打开扩音器后将手机放在台面上,她学习了几款新样式的酒,照着步骤调。“栀子。"岑濯羡本想等她先开口,但他往往是那个最忍不住的人。沈栀钰“嗯"了一声回应他,她以为他会展开话题继续说下去。“栀子。”他又喊了一声。
沈栀钰听到他匀称的呼吸声,她朝着空中莞尔一笑,柔声道:“我在。”然而他清冽的声音再次传来:“栀子。”
他是一只被抛弃过的小狗,再次被主人收养时,会一遍又一遍楚楚可怜地“汪汪"叫,小心翼翼乞求主人句句回应他,以求证他的主人不会再一次将他遗弃沈栀钰弄不懂他的想法,但她知道他想听的就是回应,她哄逗着电话那方的人:“我在呀,阿羡。”
岑濯羡在电话这方无声地笑着,沈栀钰问他:“巴黎天气怎么样?”他火速从沙发上弹起来去到窗边,仰望着碧蓝的天空,回复道:“晴朗天,凌聿天气怎么样?”
沈栀钰悠悠地说:“我这边天气也不错。”她将乌冬面端到桌上,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不到十九点半,顺便抬手将她的乌冬面和调酒摆在一起拍了张照片,她询问问:“你吃过午饭了吗?”他顿了顿说:“我没有胃口。”
“要看看我吃的什么吗?"沈栀钰问完就把刚拍的那张照片传送给他。他将照片保存,接着放大仔仔细细看,他幽怨道:“你又喝酒。”“哈,不觉得颜色调得很漂亮吗?我已经很少喝了诶。"她骄傲道,“再说你就没注意到这碗非常有食欲的乌冬面吗?”“说不过你。"岑濯羡认栽,他手指在沙发上绕着圈,接了她这通电话,他仿佛充满了能量,现在的他是满格电。
“你知道吗有件很巧合的事。"沈栀钰用筷子夹起一缕面条,绕啊绕,就像裹毛线,她惊喜地说。
“什么事情?"他故作镇静轻松,听她分享巧合事。“就是祁导今天突然对我说想让我到巴黎实地考察一下,他说这样才更能写出当地的风土人情,不会显得很刻板。“沈栀钰一字一句道来,“他说得是有道理,也是我一直贯彻的创作原则,虽然是公费出国,但是他这决定太突然了,没给人一个心理准备。”
“那你的打算是什么?"岑濯羡试探地问。“祁导决定的事我又不能左右,何况公费出国我有什么不乐意的?"沈栀钰坦荡道,她继续道,"真的非常巧合,就是时间还没定。”“那真是很巧合了,这就是缘分吗?"岑濯羡笑逐颜开地说,可惜沈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