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为你而跳的心脏了吗栀子?”
沈栀钰睡得迷迷糊糊,她掀开被子,睡裙被她翻来覆去的睡姿弄得卷到了大腿上。
岑濯羡大气不敢喘,见她没有了动作,他在黑暗中凝视着她的脸庞温声说:“你总是睡得乱七八糟,睡姿也千奇百怪。”话毕,他捏着她卷起的裙角往下拉,直到它恢复原状,覆盖住小腿。但他并没有继续将她的被子盖在她身上。
他轻嗅着她被子的香味,以及她身上的香气,紧接着他的吻密密匝匝地落在她脸颊,他向下吻,吻在她的下巴然后是脖颈,他眼睛向上盯着她的反应,由于她睡得太熟了,她只隐隐约约微蹙着眉头,睫毛轻颤。而后他像是虔诚的信徒跪在他的敬仰与崇拜的脚边,只听“啪嗒”一声回响,夜,寂寥无声,他在这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悄无声息地袒露出人性最卑劣的一面。
睁开眼是她的模样,闭上眼仍是她的模样,他不敢看她,却又奢望着她的垂怜。
他残存无几的理智让他不敢真正去触碰她,她是那样温柔纯净,一如他自小在庄园中看见的那座人像雕塑,神圣而庄严,他痛苦挣扎,又自娱自乐。他的心连同他整个人都是肮脏无耻的,然而他此刻置身于如幻似梦的雀跃中,无闲察觉自己丑陋的假面。
那些紧张恐惧,如同弦上之箭刺穿他最后一块遮羞布,紧接着而来的是餍足与懊悔的交织、矛盾。
他起身不慌不忙收拾残局,不留一丝人来过的痕迹,仿若今夜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他做的清醒梦。
他退到她床边,虔诚地吻在她额头,替她掖好被子。“祝你一夜好梦,栀子。”
这句话是他今夜来过这间房唯一的证据,而它也将随着缱绻柔风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