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将她崴到的那只脚放在自己的腿上,用毛巾包裹着冰袋敷在她脚上。
沈栀钰下意识缩回脚,她慌乱道:“我自己来就行,你把冰袋给我。”岑濯羡不语,只是将她的脚带回到自己腿上,她后退一步,他就前进一步,她仍不死心想自己来,他晦暗不明地看着她,她莫名有些发怵,便任由他帮自己敷脚。
“自己受伤了都不知道吗??"岑濯羡没好气地说。“我太着急去买解酒药没注意到。"沈栀钰回答他。“是,谁赶得上他许檐青重要。"岑濯羡说。“不是很严重,休息一晚就能好得差不多。“沈栀钰云淡风轻。“要到什么程度才算严重?"岑濯羡眼皮也没掀起来。“嘶,你今晚说话怎么夹枪带棒的,原来你这么有个性吗?"沈栀钰认真思考道。
岑濯羡默不作声,帮她冰敷了一会儿后,拿着医用绑带使用八字缠绕法将她的脚包扎好。
弄好后,他起身收拾医药箱,沈栀钰躺在沙发上打开手机屏幕,在聊天框里打着字。
无非是许檐青发来的消息,她简短地回复了他。他醉得乱发了个意义不明的朋友圈,沈栀钰不厚道地笑了出声,并坚定地认为他明天酒醒后一定会后悔不已。
岑濯羡拿着杯热牛奶站在她身后,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和许檐青聊天。你怎么能和许檐青相聊甚欢,明明现在陪在你身边的是我。他仿佛要把玻璃杯捏碎。
岑濯羡盯着她的手机屏幕,听着她刺耳的笑声,神色平静。“喝杯热牛奶就去睡吧,今天你肯定累了。"岑濯羡在她身后淡淡道。听到他的声音沈栀钰放下了手机,他的视线也跟随着她手上的动作,旋即将注意力放到她身上。
沈栀钰听自己的母亲大人沈铃说她打小就有在晚上喝杯热牛奶的习惯,自从上了大学她就没有这个习惯了。
现下岑濯羡拿着杯热牛奶给她,她没多想一饮而尽,岑濯羡眸色渐深,凝视着她。
她嘴角沾到了些许牛奶,岑濯羡抽了张纸巾弯下腰靠近她,动作轻柔地替她擦去,不知是不是沈栀钰的错觉,岑濯羡的手指有意无意擦到她的嘴唇上。替她擦去嘴角的牛奶渍时他的视线并没有放在她的唇角,而是她那双摄人心魄的茶色眼眸,整个过程他都平静似水。今天的岑濯羡莫名让沈栀钰感到不一样,但她又说不上来。岑濯羡将玻璃杯放在茶几上,将沈栀钰抱了起来往二楼走。她盯着他的脸,没有笑意的他真的很严肃,她情不自禁用手指戳在他脸颊上。
岑濯羡只垂眸看了她一眼就撇开视线。
他将她抱到床上,轻声说:“晚安栀子。”“谢谢你。"沈栀钰说。
回到一楼后,岑濯羡将玻璃杯洗了,忽地一串手机来电的声音传来。他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方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你要的手链已经加急在弄了。”沉默半响,电话那头犹豫道:“确定要加那个东西吗?”“嗯确定,你尽快。"岑濯羡语气毫无波澜。电话挂断后,他带着石膏娃娃回到他的房间,他小心翼翼捧着它,自言自语:“你告诉我,她今天玩得有多不亦乐乎,只要和许檐青在一起她就再也不会把目光放在我身上了,栀子你不是说违背誓言的人要下地狱吗?”他平躺在床上,举着石膏娃娃,他轻笑一声:“你这颗痣长的位置和我一模一样。”
“我讨厌栀子,但我更爱栀子。"他蜷缩着身子抱着石膏娃娃说,“她的一颗心掰成了好多半…”
大概半个小时过去后,岑濯羡将石膏娃娃珍藏起来。他拿着沈栀钰卧室的钥匙走到她房门前,她并没有锁门,岑濯羡握住门把手打开门悄无声息进入房间,整个人从容不迫。他走到她床边,弯下腰凑到她耳边,声音蛊惑:“栀子?”沈栀钰睡得很熟,哪怕是较大的动静也闹不醒她。岑濯羡冰凉的指尖扫着她的脸颊,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呢喃:“我爱你,我好爱你…
他牵起她的一只手放在他心房,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