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的尴尬。就在彩排上台时,她们跟着队伍陆陆续续走到舞台中央,依次找点,岑瑾瑶心不在焉地找位置,来回看了好几次,余光瞥见身后的人下意识的避开视线。她的位置最后还是在纪书塘的帮助下找到的。纪书塘大步流星从她面前走过时,岑瑾瑶清晰地感受到纪书塘在自己身边停顿了一下,影子从头顶落下,遮住了她略显凌乱的神色,她听见纪书塘从容淡定,仿佛时过境迁,无所谓般地回了一句:“是平安回来了,也没有什么万一。“大大
第一轮彩排结束,七班的开场舞整体呈现的不错,就是在改动的那几个动作里,有两三个人走位老是出现问题,其中就包括岑瑾瑶。回到后台,文艺委员见岑瑾瑶脸色不太好,从班长带过来的瓶装水里顺手捞了一瓶递给人,问岑瑾瑶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得到岑瑾瑶的摇头肯定后,她才放心下来,又把刚才老师指出来的问题跟岑瑾瑶说了一遍,岑瑾瑶接过水喝了一口,点头答应,说待会儿她再练一练。
彩排的时间过的很快,一群人在会堂待了一个白天,还吃了个工作餐,下午的彩排一结束,姜酌就拉着纪书塘出去,打算带她在学校转转。这个时候学生还没放暑假,不过假期时间临近,加上学校还在办高三的毕业典礼,高一高二的学生的心思不似从前,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每一个课间都会把走廊堵得满满的,够着头都要看那些从大会堂进进出出的学生和老师。要是看到有化妆了的学长学姐和那些拿着手机在学校里光明正大晃悠的毕业生,这些仍在学校坐牢的学生便会默契地发出“哇”哟“唉”鸣呜呜"声。纪书塘在附中的名声一直很响当,特别是那一头扎眼的蓝发,在她误入了刚好在下课时间的教学楼前,她只觉得自己像只猴子在被围观,连忙低声呵斥姜酌赶紧离开,等声音接近消失,她大脑才算清醒过来。一路上,姜酌给她八卦了挺多事,有近两年有关附中的荒唐历史,还有几班跟几班班委的恋爱过程,偏偏那两个班的篮球赛还是对手,那一场只要进了篮球场的人都说堪比进了花果山,但在关键进球的时候,两个班完全不顾及那点情谊,女生带头为自己班级呐喊助威,最后两支队伍还差点打起来。纪书塘一边听着一边点头,偶尔要是听到感兴趣的还会插嘴问两句,他们从教学楼走到食堂,再从食堂逛到操场,连平时无人问津的实验楼都徒步爬楼了几个来回,就仿佛跟刚进学校的时候一样,两人怀揣着对学校和未来三年生活的憧憬,在彼此的世界里指点江山。
只是后来各自的江山共同缺了块角,再怎么有趣的生活里也掺杂着无味。夜幕渐渐降临,在接到文艺委员和班长同时发来的信息后,姜酌企图放慢脚步,想给纪书塘讲得多些,再多些,好像只要讲得再多一点点,他就能够弥纪书塘缺失且充满遗憾的青春,而纪书塘就能渡过这美好快乐却也痛苦的高中三年。
他盯着纪书塘微微出神,等纪书塘滴完眼药水,目光随着眼药水的移动落在她缩进口袋的手上:“你这眼睛干涩胀疼的毛病还没好啊?”纪书塘是那种干净温和的长相,远看以为是小家碧玉型,但若不细细打量,就不容易看出她那双带着攻击性的狐狸眼,看人时带着不加掩饰的审视,却又在别人注意之前敛去目光里的警觉。
姜酌曾毫不吝啬夸过纪书塘的眼睛好看,挑起的眼尾下缀着泪痣,时常漾着明艳动人,看久了,便会情不自禁的陷进去,仿佛她的眼里裹着什么东西想批人拉进去。
偏偏这样一双眼睛,姜酌每次都看纪书塘用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眼药水反复滴,眼睛干了滴,疼了滴,有事没事就来几滴,他关心问为什么,纪书塘只说是从小的老毛病,滴了眼药水她的眼睛和大脑会舒服很多。纪书塘收起眼药水,紧闭着眼大概有七八秒,她才轻松地耸了耸肩,一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的姿态。
进会堂前,一辆豪车从他们身边驶过,不远处的停车区,年级主任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