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一条生路戚云福眼眸清澈,不解道:“我为何要愧疚?只是我利用过她一次,帮她这回算是扯平而已。”
在戚云福眼里,除了亲近之人,谁都一样,朋友和陌生人只是区别在认不认识罢了。
宝剑哑然,旋即拱手领了命。
戚云福去既州的事并未告诉旁人,可等她登上运船时,却发现甲板上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下一刻那人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膝跪行礼。戚云福:……
如果居韧在这,她真的要拉着他开始吐槽了,真是无语啊!皇帝怎么知道她要去既州的,还派了亲信鹰十专门来运船这堵她。“属下奉命护送郡主前往既州。”
戚云福叉着腰,气得眼珠子冒火:“谁跟你说我要去既州了,我就到处玩玩,要去既州你就自己去吧。”
戚云福当即就打定主意,改骑马去,坚决不跟鹰十同行。有鹰十这个皇帝忠诚的狗腿子在,她还怎么理直气壮地和东堰伯“借"金条。“郡主。”,鹰十身姿笔挺,不疾不徐道:“陛下说了,不会插手您行事,但既州是东堰伯府的势力盘踞地,您孤身前往,陛下不放心。”戚云福扯扯嘴角,转了方向往船舱里走,边走边嘀咕:“怎么连我查案的事儿都晓得,到底往王府安插了多少眼线,人与人之间能不能有点信任了。”鹰十听着戚云福絮絮叨叨地嘀咕,默不作声跟在后头。很快运船开拔,春季运河水位开始升高,江水翻腾激流,船只驶出码头后开始加速,宽阔的河面被荡开波浪,偶有春鱼跃出,追着水流游动。戚云福坐在船尾拿十九骨鞭钓鱼,一鞭子下去,锋利的倒钩精准无误地勾住跃出湖面挑衅她的肥鲈,往上一提甩到鹰十脚边。颐指气使道:“给我砍了它的脑袋,再热油烹尸撒上香料,我等会就吃它了。”
鹰十弯腰拾起翻白眼的鲈鱼,“我去问问船家船上能不能生火。”戚云福哼了一声,扭头看着河面。
晌午戚云福如愿以偿吃到了煎烤鲈鱼,中途靠岸时鹰十又去附近城镇买了些新鲜水果和肉干上船。
戚云福就这么一路吃吃喝喝,终于在酉时末抵达既州码头。她算算时间,从京都码头出发到既州这儿,如果中途没有停靠其他码头,确实差不多就是两个多时辰这样,看来东堰伯确实是走河道转运金条。“小姐,我们需要先去找落脚的客栈。”,到既州后鹰十便自发改了称呼。戚云福眉眼弯弯道:“我要先去既州城最大的酒楼吃一顿当地的特色菜。”鹰十点头,从码头小贩那买了一辆马车,往既州城里去。既州城虽不如京都热闹,但也在中原十二城之中,城中酒楼食肆热闹非凡,往来客商也多,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宁氏商行打造的百味街。戚云福听过一耳朵既州有名的百味街,据说这条街集只经营各州府特色美食,对外开放给慕名而来的游客,只有消费够一定的银子,还能成为宁氏商行的贵宾。
成了贵宾,往后走宁氏商行的货物,只要停靠既州码头,就能获得免费的囤货仓,不用再担心中途货物丢失。
戚云福奔着百味街去,想着既然都是她小叔叔买单,就一通猛点,志在将既州特色菜尝个遍。
等着上菜时顺道和店小二侧面打听了一下宁家。正如她所预料的那样,宁家和东堰伯府在既州的威望极高,深受百姓称颂,尤其是宁家,大善商矣。
戚云福撇撇嘴,暗道他偷刨朝廷的金矿来充实自己的家底,当然舍得以钱博名了。
上菜后,戚云福指指旁边位置:“坐着吃吧,回去可别和小叔叔说我花他的银子,还不给他手下的人吃饱饭。”
鹰十并未推辞,应声坐了下来。
戚云福专心致志干饭,吃饱后饮了盏茶漱口,忽然好奇地凑到鹰十跟前问:“鹰统领,陛下他既然知道我要来既州,那是不是说明,他也知道了东堰伯藏金之地。”
鹰十眉梢微动,侧面回了她一句:“陛下无所不知。”戚云福不信邪道:“那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