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了一席之地,想凑上去和偶像建立一段知己情时,居明晦就被罢了官,携着一家老小离开了京都。王祯悔恨不已,早知道当初厚着脸皮混一个记名弟子的名分了。他搓搓手:“我怎么知道你话里真假,除非将你先生的字帖拿出来,教我辩认一二。”
戚云福瞅着他,明亮通透的蔚蓝瞳孔似一汪清泉,将王祯看了个透底,王祯尴尬地咳嗽一声,面不改色地为自己找补:“其实老夫也不是很想看,随口一言罢了。”
“好吧,本来还想说回府里拿给你呢,既然你不想看就算了。”戚云福惋惜地摊了摊手。
王祯绷紧的脸皮猛抽了一下。
宝剑去查了马义此人,结果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从京兆府离开后就回王府将自己查到的消息告知戚云福。
那马义,如今已是东堰伯府的家奴,而当初被侵占的良田,也成了伯府私产,改建为农庄。
马义在农庄里干了十多年,早已成亲生子,安家置业,对东堰伯府是忠心耿耿。
这事儿其实并不难查,只是之前一直没人关注过,马义这样微不足道的人物,在京都里就如同草芥。
“看来真有猫腻,有马义这人的画像吗?”宝剑:“有也是十多年前存档在京兆府的,过去这么多年,他的面相应该也变了,很难辨认出来。”
“只要骨相没变,见过他的人应该也能认出来。”,戚云福思索着可能认识马义的人,最后定在苏貌春身上,她应该是见过马义的,六七岁也记人了。而且总听嫣姐儿嫌弃她的夫家,既然师父信里都说了让照拂一二,倒不如借此机会去瞧瞧。
正月走亲访友是民间习俗,戚云福入乡随俗,从自己的宝库里挑选了点宫里赏赐的首饰金面,再让库房备些名贵补品、丝绸布匹、糕点春糖等,简单打包起来。
苏貌春的夫家是六品武官,在寸土寸金的皇城根下,宅院置不到内围,只能在西坊里落脚,且并不宽敞,外院瞧着普普通通的。宝石确认没找错后,上前去叩门环。
一妇人出来开门,见是生面孔,便笑问道:“姑娘从何而来?要找谁?”宝石应道:“我家姑娘是苏氏春姐儿的闺友,许久未见,特来叨扰,娘子家中可方便?”
“来找春儿的?自是方便自是方便。”,妇人忙打开两边大门,笑呵呵地将人迎进来,还不忘朝屋里喊,“春儿,你闺友来看你了,快换身衣裳出来待客。”苏貌春很快从屋里出来,看见戚云福时惊诧得忘了反应,待回神后刚要行礼便被对方抬着臂制止了。
“貌春姐姐可莫要与我生分,今日是代师父来看看你的,不谈身份。”苏貌春欣喜道:“那快快进来坐着,我去给你沏茶。”“不用不用,你坐着陪客人,我去沏茶就行。”,妇人面相和蔼,说罢便去屋里把平时都舍不得喝的名贵茶叶拿了出来。宝剑和宝石将礼品从马车上搬进院里。
苏貌春看着五花八门的礼品,心里熨帖得紧,既然郡主是代兄长过来看她的,那这些礼品或许就是兄长惦记着她的证明。其实每年将军府也会送许多东西过来,只是夫君与婆母怕招人闲话,收得诚惶诚恐,时日长了,她父亲便只送银票,教人说不出错。她与戚云福介绍起家里人。
方才那位妇人便是她的婆母,家中还有两个年岁小的姑子,这会出门去顽了,估计一时半刻回不来,剩下的就是两个长工和平时做饭的婆子。“那姐夫呢?”
苏貌春轻柔低笑:“出去值守了,得晚些回来。”苏貌春的夫君是六品武官,严格算是归京兆府管辖,平时在公衙上值,排到班次就要出去四大城门巡逻,若碰上节假,也要轮值。和基地里的安保一个工作性质。
这么看一家人口挺简单的,瞧着婆母也好相处,不是刻薄儿媳的刁婆子。两人在院中闲聊着,戚云福很快道明来意,说到马义时也未曾隐瞒,将来龙去脉和目的说清。
苏貌春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