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的。”
徐大姐儿见她一副伪善面孔就恶心,狠了性子说道:“你再逼我,我一根白绫吊死在家门口,看你家耀祖耀平还怎么读书,桂姐儿还怎么说亲。”
撂了狠话,徐大姐儿回去继续割稻,弯腰时滚烫的泪珠却砸进了田里,她一把擦去眼泪,没让任何人瞧见。
“你!我就没见过这么恶毒的小姑子,自己过不好还要拖累家里人,活该你死了男人,我看就是个克亲克夫的命!”,徐嫂子这下连体面都不顾,尖着嗓骂起来。
徐老汉和大儿子二儿子拉完稻回来就听见大儿媳在呛嘴,话里话外都指着家里大姐儿骂,他黑了脸,训斥道:“大家都忙着收稻你在这发甚么疯癫,老大还不管管你媳妇!”
徐老汉到底是一家之主,他发话了,徐嫂子也不敢再使性,不过心里却愈加坚定要将小姑子尽快送出门的想法。
那戚大不乐意娶,附近村子里多得是娶不上媳妇的老寡汉。
徐家的争端没波及到戚毅风父女,忙过一阵,戚云福被拘着到山脚小溪旁的阴凉处歇息,她从背篓里翻出一簇荔枝,放进溪水里泡着,时不时摘一颗吃。
时下正是荔枝的季节,槐安县这边荔枝园子随处可见,簇簇荔红压枝头,不少外地的商队都过来收购。
南山村里也有荔枝树,不过是野地里无人打理的,结的果又酸又涩,根本不成吃,戚云福这会吃的,还是她爹特地去荔枝农那拿猎物换的,颗颗饱满,汁水丰富,果肉也清甜。
戚云福吃得浑然忘了她爹的叮嘱,不一会旁边就堆满红壳子,至于果核则仔细收起来,想着回头也在地里种几棵,等长几年自家里也有荔枝树了,到时就躺在树上吃,吃一整日。
徐家人这会也到溪边躲阴,徐嫂子见这处只有戚云福在,她有心挤兑两句,屁股一扭就坐了过去,笑着说:“哟这不是戚大捡回来的那小崽儿嘛,都长这般大了,瞧这圆乎乎的脸蛋,怕不是好吃好喝养着,真有福气啊。”
戚云福识得这人是平安村的婶婶,往日却是没言过几句话,实在不明白这人为何过来搭话。
徐嫂子见她不应话,便自来熟地揪了她一把荔枝,边吃边道:“你不识得婶子啦?我们差点成亲戚了呢,那日遣了红娘子去说亲却被拒了,还放狗出来咬人,要我说你爹做人也是不顾及乡里情分的。”
“还有你,多个后娘进门有甚么不好的,我家小姑子勤快,能帮着洗衣做饭照顾你们父女呢,过几年再生个弟弟妹妹,那日子美着,可比你爹现在寡着强。”
戚云福恍然大悟,原是想同他爹爹说亲的人家,她顿时警惕起来,拖着自己的荔枝离她远远的。
徐嫂子啧了一声,还想唠两句就见徐大姐儿面无表情地往这边走,她这才止了话头。
徐大姐儿往溪边一坐,冷声问:“说啊,怎不继续说了?”
徐嫂子朝她翻了个白眼,“活干完了嘛就过来歇息,我们家里可是不养闲人的。”
“谁是闲人谁心里有数,毕竟这时候不都在田里忙着,没凭的有那功夫过来欺负小孩子。”
徐大姐儿已然是与她这刻薄嫂子撕破脸,她冲戚云福一扬眉,说:“她吃你一把荔枝可没给铜子,摆明了欺负你呢,往后可别这么呆愣,连找你爹告状都不会。”
徐嫂子闻言气急败坏道:“吃几颗荔枝而已,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由得你这贱蹄子在这煽风点火,回头告诉你大哥看他怎么收拾你。”
“坏东西。”,戚云福叠起小细眉冲徐嫂子瞪眼:“丘婶说过背地里嚼人舌根子的叫长舌妇,嘴巴会生疮,夜里还会遭黑白无常拔舌头,放油锅里烹。”
“你这死丫头在说谁长舌妇呢!”
“谁应就说谁咯,略略略~”
戚云福冲她撅了下屁股,立马往地里跑去找她爹爹,徐嫂子气得面目狰狞,却也怕那死丫头真去找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