韧吃了有力气干活。”
居韧看到炸糖角眼睛都亮了,嗷地咬了一口,余了半块让她装回去,嘴里磨着糖角,含糊道:“剩下的留着等会再吃。”
“嗯嗯。”
要翻地得先除草,居韧力气大,他就负责耙草,戚云福跟在他后面把耙下来的草抱到一处。
戚云福脸蛋被晒得通红,她呼呼地喘着气,因为胳膊太短一趟抱不得太多草,只能来回地赶趟,脚步踉踉跄跄的。
眼瞧着日头升高了,居韧拉着戚云福去树底下躲阴,吨吨吨地喝水,见戚云福额头和脸颊教太阳晒红了,忙从竹筒里倒点水在手上,伸过去给她降温。
戚云福眸子迷懵懵的任他动作,像是被热傻了。
居韧指望不上她,遂说道:“草已经耙完了,等会你在这坐着,我去翻地。”
戚云福嗯嗯点头。
居韧歇了会就扛起小锄头开始翻地,这锄把小,是戚毅风特地打回来给戚云福玩的,也正因为小,一耙头下去翻不了多大块的泥土。
哼哧哼哧锄了半天才翻得第一遍,那些大块的泥土还要敲碎了,把石头和草根捡出来。
居韧很想哭,但是他要在蜻蜓面前保持自己的大男子气概,只能装作很厉害很能干的样子,最后翻出大概长宽二丈左右的地。
晒了一上午,黑了半圈。
戚云福一脸崇拜地夸他:“阿韧你好厉害呀,牛蛋都不会翻地,只有你会。”
原本萎靡下来的居韧听了这话,顿时挺起肚子,飘飘然道:“那是!”
咕…咕…
居韧一把捂住肚子。
戚云福甜甜笑着:“晌午了,我们回去吃饭吧,这地翻好了还不能种,要先用石灰和草木灰撒一遍。”
草木灰容易,石灰寻常人家里没备,得让爹爹从县里带回来。
午饭是在丘婶家里吃的。
戚云福有点害怕她家里贴满黄符和到处挂扎针娃娃的布置,吃完饭便与丘婶作别,在居家小院的竹床上乘凉,翘着腿呼呼被草篾划出红痕的手背。
居韧去屋里扒拉出小罐药油给她擦上,然后趴着挺尸,很快便睡沉了。
这一觉睡到申时末,日头斜了,戚云福惦记着要去摘野荠菜,推着居韧把他捣醒了。
居韧满血复活,又嘚瑟起来,他穿上鞋去灶房翻出一只竹篮,对戚云福招手,“走,哥哥带你去!”
这会农忙的妇人们都准备归家了,一些顺道的也纷纷到山脚那片去掐野菜。
居韧不稀得抠烂巴的老野菜根,他带戚云福轻车驾熟地顺着小路钻进一片粟子林里,两人还没旁的野草高,但胆比海肥,愣是找到了一片不常有人踏足的地儿。
这片不止有野荠菜,还有不少灯笼草和野葱子,以及一些红艳艳的果实,看着像红果,但是又趴地长着,有一股奇异的香味。
戚云福想伸手去摸,后衣领就被一股大力扯过直接拎了起来。
戚云福被吓了正着,悬着空不停扑腾,“坏蛋放开我!”
“魏爷爷?”,居韧看向来人:“您怎么也在这里!”
“魏爷爷?”,戚云福惊奇地睁大眸子,乖乖不动了。
魏厚朴此时脸色奇差,他将戚云福墩到一旁,臭脸瞪紧这俩不省心的小崽子。
居韧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戚云福朝魏厚朴吐了下舌头,无辜地睁着圆溜溜的眸子看人。
魏厚朴沉声问:“谁让你们踩我草药的??”
戚云福茫然不解,低头看脚下被踩扁的草株,去拽拽魏厚朴的衣袖,一脸天真地问:“这是魏爷爷种的草药吗?”
魏厚朴冷冷哼了一声:“不然你以为这荒山野林里有能长这么一大片毒麻草。”
居韧听罢刷地跳开:“踩了毒麻草是会死掉吗?”
“死倒不会死,就是其根茎汁液若触于肌肤,会侵蚀人的经络,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