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门口进来房间,见状便跟着她一起找。各种木架、柜子、缝隙都找了一遍,除了很多药材,其他的线索都没有找到。
难道对方如此谨慎,做事不留痕迹的?
怜月不信,定是有暗格。
她绕了一圈,看了看里面的房间的面积,又冒雨跑出去,估摸着外面墙面的长宽,心中有数了。
完全不顾忌身上的衣裳淋得湿透,女郎跑到袁景面前,好声好气地问:“袁公子,你能帮我将这一堵墙砸开吗?”袁景移开了眼睛:“好。”
他提醒:“你离远一些。”
没有问缘由。
怜月闻言,退后了几步,只见袁景提剑,直接将墙面劈开,尘土飞扬。在墙壁倒了之后,里面的真容就露出来了。有几个箱子被放在了里面。
袁景用剑将箱子一个个挑开,里面有两个箱子装了财宝,其余箱子装了珍稀药材和竹简。
她忍不住道:“真能贪啊。”
袁景打开竹简,扫了一眼,说道:“程县令当初能跟在长留王身边,武功自是极为的厉害,否则阿权打下樊城之后,也不会留他在此坐镇,我们曾疑惑他为何会死在自己的义子手上,看到这个,一切倒是有了答案。”怜月懵懂:“什么意思?”
他道:“他修炼了邪功,此功法修炼很快,内功寒凉,最终会经脉凝结而死。”
怜月接过竹简。
如今她识得的字又多了几个,竹简上记载了破解之法,需要用各种燥热的药材泡澡,其中一味药引便有被喂了秘药的人血。难怪是邪功。
袁景将里面竹简都翻了一遍,找到了账本,和程义与杨鉴以及贼匪勾结的信件。
怜月赶紧询问:“信件上与那些贼匪写了什么。”“交易奴隶的信。"他将信上提及购买奴隶的数量算了一下,即便是生为贵胄,亦是心惊,“程义曾向贼匪购买的奴隶多达上百人。”怜月忍不住道:“都是拿人血当药引?”
他没有再回答。
怜月换了个问题:“这里的罪证,足以让他名声扫地,只是他毕竞武功极高,万一跑了怎么办?”
袁景道:“跑不了。”
她语气很轻:“那便好。”
外面的雨终于是停了,天冷飕飕的,院中的血水被冲散了。将证据找到之后,怜月心神一松,便感觉到了身体的药效还没有散。很热啊。
为什么天气那么冷,她身上却燥热得出了汗,掌心热乎乎的。她扯了扯领口,僵住。
原本穿着的里衣就薄,刚才淋了雨,浑身湿了,此时衣服贴在身上。呃。
怜月低头看看自己,又看看袁景,脸上原本就红,此时就更红了。不是啊。
她这样子就很为难情。
装作没发现好了,不然多尴尬啊。
女郎走到袁景身边,扯了扯对方的衣摆,询问:“那上面有没有讲,我身上这个药怎么解啊。”
袁景:“等过了明日,药效自然就过去了。”她继续说道:“可是我现在能走能跳,是用内力抵抗药性,感觉到内力有些不济,等下不会又晕了吧?”
袁景闻言,扶着她的手臂,说道:“先找个干净的房间,我扶你去休息。干净的房间,是指没有死过人的。
怜月:“万一程义回来?”
他淡淡道:"不会的。”
才是申时。
屋外经过一场大雨的洗礼,到处都湿漉漉的,西北风吹来,爬过肌肤,带着一股冷意。
不过怜月一点感觉都没有。
还是很热。
到了房间之后,袁景就将她松开了,说道:“你先休息。”怜月点头:“好。”
她有预感,等下自己定然会晕死过去的,还是躺着吧。之后袁景就出去了。
怜月蜷缩在榻上,任由困倦朝着她袭来。
袁景出去后,站在门外,仅仅犹豫了片刻,便去房间找了女郎换下的